么,她有留下什么话给我么?”
“这,倒是没听说过。”
“你们没有王妃了。”陈叔轩转身回到了房内,接着对外说道:“快去取酒来。”
“殿下,您还要去金卫府报到呀。您作为为执掌神都戍卫的金吾卫大军的执金吾,现在也是有品级的人,按律是要报到的呀。”白晁欣提醒道。
“少废话,我只要酒。”陈叔轩的话中带有怒气道:“其他的事,请假也要,辞职也好,你们看着办吧。”
白晁欣已然猜出一二,这样的情伤,只有靠时间去治愈,他人是无人为力的,自己也只能为他善后而已,想到这,便默默退下。
此后的日子里,陈叔轩一直闭门不出,躲在王府中整日喝得醉醺醺,完全不省人事。
这可急坏了严正清和文丞志,严正清三头两天的到府上训斥,可陈叔轩只管喝得醉死,完全不理会,弄得严正清也无可奈何。
“你倒是说句话呀。”严正清焦急地拉着文丞志说道。
文丞志摇摇头道:“孩子大了,管不了了。你这做老师的,都收拾不了。我有什么办法。何况,他这是心病,还是要心药医。我们这些老东西是无济于事。”
“看来,我们只有等轩儿好些之后,再开始我们的计划了。”成国公呼延信对这件事也很关心。
“不行!”文丞志坚持道:“卖官鬻爵的箭在弦上,如今已是不得不发了。不要说他只是买醉,就是傻了,疯了,我们也要干下去,我早对你们说过,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条贼船,踏上了就身不由己了。”
严正清和呼延信面面相觑,完全被文丞志的决心所震动。
第二天早朝,扬州刺史转呈的一份请兵镇压叛乱的邸报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扬州乃是本朝腹地,素来太平,今年又无天灾,怎么近来地面时发叛乱,真真是奇哉怪也。”皇帝翻弄着扬州刺史的奏折,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众臣默然无言,气氛颇为尴尬。这时,一名素来脾气刚强的御史实在忍不住,出班奏道:“此皆卖官鬻爵之过也。”
“卖官鬻爵?什么卖官鬻爵?”皇帝一时感到糊涂。
“正是,陛下,之前荆州水患,朝廷无力赈灾,特行卖官鬻爵,以筹集善款。”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这和扬州匪患有什么关系?”
“陛下,扬州富甲天下,又是鱼米之乡。所以卖官鬻爵的钱粮都是从此处征得。本朝有制方面州部的大员须由天子亲点,郡县州府官员多用土官以便于管理本地百姓。这次卖官鬻爵卖得都是郡县州府的土官,所以原本扬州的土官都升迁外调,地方官都由这些买官的富户充实。”
“你是说,这次的匪患和这批买官的富户豪商有关。”
“正是,陛下。这些人原本就是商人不然就是投机者凡事都以利为先,他们花钱,甚至是借钱买下这官爵,到了地方之后,就竭尽所能的刮地皮,以补偿买官所费。于是他们巧取豪夺,明抢暗夺,大肆侵占农户土地,盘剥过往百姓,引得黎庶流离失所,饥不果腹,纷纷揭竿而起。这才有了扬州匪患。”
“岂有此理。”皇帝听到这不觉大怒,拍案而起。
这时,文丞志扑通一下跪倒道:“陛下息怒,此皆臣之罪也。臣愿领罪。”
皇帝这才想起,当初倡议卖官鬻爵的正是文丞志,心下有了进退维谷的尴尬。
“文相也是忧心国事。如果不是国库吃紧,又何至于除此下策。”皇帝恶狠狠地斜视了站在一旁的户部尚书游谦华。
“陛下仁爱,圣德巍巍,臣之幸也。但国事糜烂至此,老臣不敢狡辞自饰。如今还是以安定地方c抚慰人心为要,臣请陛下先治臣之罪,而后再派遣大员整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