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信,身在王室,王子们的风流故事,她又怎么能不清楚,可以说自己的母亲便是受害者。
“信与不信在你,做与不做在我,你且看着就是了。”陈叔轩收刀入鞘。
这往事的一幕幕掠过阿史那琪瑛的脑海后,她重又拉回到了而今神都的现实。
“你真的到现在还未嫁娶?那刚才的那个女人是谁?”阿史那琪瑛质问道。
“女人?你是说虎爷么?他是我一个生死战友的妹妹。”背后中箭的陈叔轩缓缓说道。
“妹妹?真的只是妹妹么?”
“呵呵,你是在吃我的醋么?”
“哼,王公子弟的风流韵事,尽人皆知。难道你能例外,你这样苦苦纠缠于我真的只为一个情字。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图谋。否者满城粉黛,你为何独独看中我。”
“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女人,我发现我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你了。”陈叔轩坚毅地答道。
“爱上我?你的心中还有爱?我还以为你满心的只有恨和怨而已。”阿史那琪瑛蔑视道。
“你说得对,我心中原本只有恨和怨。对于你的爱,只能深埋其中。只是这些天遇到一些人,一些事。我发觉所有的恨和怨都没有什么意义。有人告诉我,只有心上的那个人才最有意义。而你就是我的那个心上任,所以我才疯狂地跑来找你。”
陈叔轩像所有男人那样对于初恋和第一次,总有着刻骨铭心的回忆。原本女子亦然,不过阿史那琪瑛背负国仇家恨,虽然那夜也能感到温存,但此刻在他心中,还有着比个人的爱恨更重要的。从陈叔轩凝重的眼神中,阿史那琪瑛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你要娶我,也不是不可以。除非,除非。”阿史那琪瑛突然的松口,让陈叔轩欣喜若狂,还以为是自己的诚意感动了对方。
“除非什么?你快说呀。”
“除非你能以大帝狼牙为聘,我就答应你。”
“大帝狼牙?”陈叔轩惶惑不解道:“从大紫金城外重逢时,你就一直想要回那枚大帝狼牙,它对你就这么重要。”
“少废话。”阿史那琪瑛并不打算回答,说道:“你不是爱我么,难道你的爱还没有一枚狼牙贵重么。”
“那枚大帝狼牙。”陈叔轩沉默不语了一会儿,说道:“你一直索要,我也特地派人查过,它恐怕不是一件普通的饰物。”
“那又怎样?”
“难道你。”陈叔轩抬眼道:“你想做突厥汗国的女可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阿史那琪瑛还是一口拒绝。
“那枚狼牙是突厥汗国汗权的信物。”陈叔轩并未被冲昏头脑,说道:“自燕然战后,突厥残部四分五裂,宗室遗臣各不相服,互相争夺。如今除非那枚大帝狼牙重现草原,否则谁也无法整合突厥各部,新的突厥可汗也无法再现。”
“你真是想多了。”阿史那琪瑛还是坚持否认道:“我手上无兵无权,就算有这传国的狼牙,也没什么用。”
“可你是处罗可汗的亲生女儿,甚至是阿史那王族血脉的唯一嫡传。”陈叔轩熟悉边情,立马就道出背后的隐情道:“突厥各部以血亲宗族凝聚而成,血亲忠顺胜于律法。残余的突厥各部多是阿史那氏族的世代老臣和分支别脉,他们只要听说还有阿史那王族的嫡亲血脉在必然蜂拥而聚。当年突厥被铁勒人重创几近灭国,那时还是王子的土门可汗私藏着大帝狼牙被俘到了铁勒汗廷。多年后,铁勒汗以为已经全部控制了突厥人,便放了早已成为铁勒女婿的土门可汗回去。不料土门一回到突厥便杀了铁勒公主,传示各部大帝狼牙,高举起阿史那的旗号反抗铁勒。结果在旬月间便从孤身一人,聚集到六部五万余人,最后反攻,一举灭了铁勒,中兴了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