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许云中燕这厮,就会转借此事,刺探您与江南诸侠有无往来咧,这事还得小心才好。”
羹尧笑道:“自你走后,我一人独坐深思,也是如此想法,只可惜云师妹处不便多去,否则她也许能知道一点实情亦未可知。”
周再兴笑道:“那借萌楼对您已经下了禁令吗?要不然就是您两位已经约法三章了,不过,这是正经大事,以我看来,却似在可以从权之例,您却不必太拘咧。”
羹尧红着脸道:“岂有此理,你怎么又开起玩笑来?”接着又道:“此事且不必说他,那致马天雄一信,我已斟酌写好,白师叔既然南旋在即,便烦你再辛苦一趟送去,还有一封信是向恩师问安请训的,也烦你一齐带去,各位尊长有无其他询问指示也请问明。”
周再兴将信收好,正待出去,羹尧又命往十四王府一行,着那小来顺儿,传命桂香将致翠娘的信发出,等他走后,这才从园中又信步向上房而来才到角门,便见希尧从里面出来迎着道:“你且到我住的屋子里来,我有话说。”
羹尧素来敬畏乃兄,一见希尧面色微沉,似有不快之状,不禁微讶,只得跟在后面,一直到希尧所居院落,进屋坐下之后,忙道:“大哥有何训示?是小弟又有什么无心之失吗?”
希尧沉着脸道:“这事本来已有父母做主,用不着先告诉你,不过我因为你素来有个牛xìng,恐怕到时候再累母亲生气,所以才把你找来说明,却不许再违拗咧。”
羹尧连忙站了起来道:“大哥有话但请明说,小弟焉有违拗至令母亲生气之理,再说,父亲既不在家,一切便当由长兄做主,小弟恭听训示就是咧。”
希尧一面向侍候丫头,接过水烟袋抽着,一面道:“别的也没有什么,我找你来,就是为了那云小姐的事,如今一切全预备好了,奉王爷的面谕,除不得用父亲和你的职衔仪仗迎娶,新人不得用命fù服式以示与正室有别而外,其余行聘纳采均与弟fù一样,并由王爷代备云宅仪仗送亲,吉期定在明年元宵,虽生肖稍有不利,但这是王爷的意思,纳妾也究与正室有别,所以母亲也答应了,你意如何?却不可再闹别扭咧。”
羹尧躬身笑道:“此事小弟本来决不能承应,现在既已闹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话说?不过……”
希尧猛将水烟袋一放道:“不过什么?这是父母之命,王爷恩泽,你难道还嫌大家为你cāo心得不够吗?”
羹尧忙又道:“小弟决定遵命,不过我所担心的是这样一来,大面上虽与正室有异,实际却非娶妾之礼,便伊家不说话,外面也难免物议,何况父亲和大哥全是崇尚理学的,小弟又才出仕,似乎还宜斟酌才好?”
希尧又捧起烟袋,吹着纸媒笑道:“你原来为了这个,我们八旗世家,向来知书达理,对于一切礼节,从无脱落,不过天下事有经有权,岂可执一?这是王爷之命,其中还有老皇妃的作成,如又与通例不同,谁还敢说什么?老实说,这简直和皇上赐婚差不多,至于伊家,那更说不上,王爷为了此事,已由福晋和你妹妹,把你岳母请去和云小姐见过面,你岳母因为云小姐是福晋的义妹,敷衍还敷衍不过来,焉有说话之理,你尽管放心吧。”
正说着,希尧之妻佟氏,已从房中出来笑道:“二爷,您大喜呀,这两次喜酒可够我吃的咧,别人不用说,我这大嫂您到时可得多磕上两个头才行,您也许不知道,我为您的事,单只王府里就跑好几十次咧。”
羹尧忙又红着脸,请下一个安道:“我谢谢大嫂,您为我这样cāo心,真的,将来只有给您多多磕上两个头就是了。”
佟氏又笑道:“哎唷,二叔,这我可放下了心咧,您能早这么说,不也省得人干着急,婆婆跟着生气吗?您到底是为了什么咧,那么样的一位能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