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再兴道:“自然还有,那便是着白师叔赶紧驰赴江南,禀明老师父和恩师,即日回书师兄和云师妹,准如所请,并限期完姻,不得违误。”
羹尧不禁笑道:“正说正经的,贤弟为什么又开起玩笑来?”
周再兴大笑道:“这正是正经之尤者,怎么说是开玩笑?难道您还不乐意吗?”
接着又笑道:“您明天还得再去见一见云师妹.白师叔说他就要赶回去,那鱼翠娘还等着回信咧。”
羹尧忙道:“提起这话来,那鱼翠娘的为人你知道吗?她既是一位著名女侠,为什么又和这张桂香认识?这我倒有点不明白咧。”
再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那骚娘们已对你说过,教您去问云师妹去,所以您要先在我面前打听个究竟,免得碰钉子对不对?”
羹尧不由有点讪讪的道:“我不过因为此fù素行不端,她自己又不肯说,也许有不可告人之处,不宜去问她,所以先问一问你,怎么说到这个上去?”
周再兴哈哈大笑道:“小弟不过言直而已,您如果拿这个去问云师妹,还没有到时候咧,真的这个时候去问她不碰上钉子才怪。”
接着又道:“这事给您猜着了,那娘们却真的说不出咧。”
羹尧笑道:“那又是不端之事了,怎么她又说是鱼翠娘救了她xìng命咧?”
周再兴道:“话倒不是那么说,这娘们虽然素行不端,那一次却实实在在吃了哑吧亏,如非遇上鱼翠娘,还真几乎把命送了。”
羹尧愕然道:“难道这等人尽可夫的女人,还会遭到强暴吗?”
周再兴笑道:“怎么不是,那时候,她才嫁给李飞龙不久,还没有到十分下流的时候,功夫也没全练好,却想不到,在太行山下奉了她那宝贝丈夫之命,扮了一个村fù,去探听一家富户的虚实,中途却遇上窦三婆婆的两个兄弟,小瘟神窦五,催命鬼窦七二人,拦住调戏,动起手来,一个初出道的娘儿们哪里敌得住两个积年剧盗,不到两三个照面,便被窦七擒住,弟兄二人,竟在那大道旁边松林里面,把她轮jiān了,那窦氏兄弟,本就心狠手辣,作案之后,从不留下活,事完之后,正打算一刀杀死,恰好那时翠娘尚在哑大师门下,奉命向太行山有事,一见此事,哪里容得,立刻向前宰了二贼,救了她的xìng命,一问姓名来历,她却直言无隐,将自己本是良家fù女失身匪人的话全说了,连探路行劫的事,全未瞒着,那鱼翠娘却着实怜惜她,说明以后只要改邪归正,或有事自己不能决断,只须写上一封信,附上一枝折断的袖箭,虽在千里之外,亦必赶来相助,并嘱今日之事,便是报应,切须学好,方才别去,她挣命也似的回到丈夫面前哭说经过,那贼王八李飞龙不但不加怜惜,反而怪她不知避忌,又因窦三婆婆势大,两弟被杀,决不甘心,深恐连累,严禁声张,反揍了她一顿,自此以后,这娘们忽然举止大变,先是痛下工夫,历练武技,人也变成放dàng无忌,每遇上身怀绝艺的,全设法求教,甚至不恤献身取媚,非要学成不可,那嵩山毕五,虽然是他丈夫师叔,好几项功夫拳刀均未肯传,对她却是倾囊相赠,因此几年之后,功夫反远超出乃夫之上,这一来,她却到处寻觅美男壮夫,以快己意,她那丈夫,转成了缩头龟,丝毫管不了她,反要仰仗她的鼻息,她又最喜捉弄男子,不但一般剧盗江湖人物,被她弄得神魂颠倒,便若干侠少纨绔子弟,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那玉面仙狐的绰号,便是这样得来的,这却一点不假咧!”
羹尧不禁叹息道:“一向我对她全以一个极轻贱的江湖女人看待,照这样一说,倒也是被逼而成了,不过贤弟为什么这样知之甚详咧?”
再兴大笑道:“照这样一说,您倒颇有怜惜之意,不过这娘们委实厉害,只稍授以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