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4)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饿死,那才真正可惜呢!”

    那人也向天雄上下看了一下微笑道:“既如此说,足下又是此马主人,一定识货无疑了,在下倒失言了,不过所以如此说,实在因为像这等好马,千百年也难生一匹,如遇当世豪杰,驰骋疆场,或者立功异域,也不枉天公生它这一付大好筋骨,不但如足下说的累死饿死可惜,便徒假以金鞍紫缰,豢以上好草料,让它老死槽下,也一样可惜咧。”

    天雄大笑道:“不才哪配做它的主人?此行不过因有要事,不得不委屈它一下,其实此马主人也真是一位龙骧虎跃的脚色,说不定便有兄台说的那一天亦未可知。”

    那人微讶道:“兄台既能作此言,决非常人,能以尊姓台甫见示吗?”

    天雄一看,那人正好和老和尚并肩而立,此外还站一个中年书生,三人似乎一路,忙笑道:“不才三原马天雄,适因有事南来,兄台尊姓大名?这位老师父上下也能见告吗?”

    那人微讶道:“如此说来足下外号一定是小鹞子了,小弟江南白泰官,这位老师父法号不昧,但不知足下南来有何公干,这马主人又是谁咧?”

    天雄一听,不由喜出望外道:“原来兄台竟是江南诸侠之中的白大侠,这位又竟是晚村先生,这真是天缘巧合,幸会之至,小弟此次南来,便是为了受这马主人之托,访见一些前辈,并谋与南中诸侠稍谈,原意直下太湖,等拜见那些前辈之后,再请赐介一一奉访,却想不到在这江岸之上,忽与白兄和不昧大师不期而遇,岂非绝大机缘。”

    说着便向二人施礼下去,二人连忙扶着一面答礼道:“马兄正吾辈中人,何必如此客套?但此间当非谈话之所,少时便有敝友驾舟来迎,容得放乎中流,再诉倾慕如何?”

    说罢,白泰官又指着那旁立书生道:“这位乃晓村先生唯一得意门生曾静兄,兄台曾听说过吗?”

    天雄忙又见礼道:“小弟久已闻名,此番南来,也正拟一见,既也在此间那就更好了。”

    曾静一面答礼,一面笑道:“小弟书剑飘零,百无一是,何足挂齿?倒是贤乔梓名播关中,久着义声,实令小弟心仪已久,少时登舟再为细谈便了。”

    正说着,忽见江滩之中,芦花dàng里,倏然摇出一只大江划,两扇布帆,扯得满满的,直向江岸驶来,船头上站着一人,头戴竹笠,一身短衣裤,赤着双足,正哈着腰,dàng着桨,只因竹笠遮着,看不出面目,那舵楼之上,却高坐着一个青衣少女,一手挽着蓬绳,一手掌着舵,那船便似奔马一般,一转眼,便窜过老潮,离开立处不远,那船头上的人,忽然停桨,解下蓬绳,将双帆落下,一面取过一根竹篙一点,船便进港停住,遥闻舵楼少女笑着道:“老师父和白叔怎么弄了一匹马来?难道另有生客同来吗?”

    白泰官大笑道:“翠娘好眼力,不但是生客,而且是远客咧。”

    接着那船头的人,猛然一掀竹笠道:“哪位远客到此,容我先来看一看如何?”

    天雄一看那人却是一个白发老人,天生一副紫酱脸色,二目炯炯有神,那手臂双腿,虬筋百结,只是个儿并不太高,再看船时,却是一条前后四舱的大江划,船上却不见另有伙计舵工,心料既与这些孤臣侠隐为友,人以类聚,决定也是非常人,忙向白泰官道:“此老何人,尚乞白兄见示,并为先容,免致失礼幸甚。”

    泰官未及开言,曾静已先笑道:“马兄奔走江湖,曾听说过有一位海盗鱼壳吗?”

    天雄忙道:“你说的是那位延平王的舟师偏将鱼跃龙鱼将军吗?闻得此公自郑克挟降清以后,曾两次邀击施琅均未能命中,此后便杳无消息,原来却也息隐在此,这更是幸会了。”

    正说着,那鱼跃龙已将船泊好,跳上岸来,先向晚村唱诺道:“老师父好久不见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