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得什么?”
允一把又捉着纤手笑道:“这是论功行赏的事,与她们无关。”
接着不由分说,便命人去备酒菜消夜,桂香笑声吃吃道:“这不是王爷谢我,是我向王爷贺喜咧,不过圣旨到底下来没有咧?”
允道:“正式旨意虽然还未下来,皇上已经有了诏,这还错得了吗?”
接着又握牢她那只手道:“你放心,只等我一接事,你那丈夫,我包他一份好差事,如今我与四阿哥已经打成一片,他便出去,我也放心,不过你又该怎样谢我才对咧?”
桂香妙目一转微笑道:“那是他的事,我管不着,您要提拔那个混帐行子别扯上我。”
允大笑道:“你这人真厉害,真想不认这帐也行,不过现今朝廷体制,却没有女官,你教我不提拔他,怎么能提拔你咧!”
桂香摇着头道:“我不早说过,没那大福份吗?慢说朝廷没有女官,就有女官,凭我一个江湖女人,这份德行,哪里能够上咧。”
允道:“我们且慢谈那个,各人尽各人的心就得啦。”
说着又道:“我还几乎忘了有话要向你说咧,你既是江湖女人,江湖人物你总该认得,一个姓胡名震,外号铁笔书生的,你认得吗?”
桂香又猛然一怔道:“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这话来?这人我虽没见过,却稍知一二,他并不是一个寻常江湖人物,难道有人打算邀他来吗?那可不容易咧。”
允道:“你既知道,何妨告诉我一点,他既非寻常江湖人物,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咧?”
桂香一沉吟道:“这人向来独往独来,极少搭伴,那功夫虽然惊人,平日却全是书生打扮,一不卖艺,二不设厂授徒,更不应役保镖,只以书画卖字为生,他之所以有铁笔书生之名,那便是因为善使一对判官笔,便本人用的令子,也是那对笔,可是和人动手,又轻易不用那对笔,据他说,他那对判官笔有三不用,所以平日和人过手,大都还是刀剑等物,不过生平疾恶如仇,真的恶人,只一遇上他,掏出那对笔来,便连想死全难咧!”
允笑道:“如此说来,这倒是一位奇人,他那对笔,到底有哪三项不用咧?”
桂香道:“据他说,不遇敌手不用,对方不是神jiān憝不用,不是生死关头不用。”
允道:“大不了一对判官笔,那种兵器我也见过,他偏有这许多考究,难道他那对笔与众不同吗?”
桂香吐舌道:“固然他那对铁笔,使起来有神鬼不测之机,常人决难招架,而且如果是著名的恶人,只一被点上要穴,非七天以上决不会就死,时间最长的能延到半年,那份活罪决非人所能受,更非别人所能解救,真比一切dúyào暗器全都厉害,您当平常吗?”
允反笑道:“这人如今已被四阿哥聘充雍王府文案咧,不过据程师爷说,他有法子可以把他拉过来,你看靠得住吗?”
桂香笑道;“这人在不在雍王府里我不敢料,不过要凭程师爷能把他拉过来,我却不敢相信咧。”
允不禁又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又知道他决拉不来咧?”
桂香不由脸上微红嗔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江湖女人,焉有这等人物不知道之理,至于我说程师爷没法把这人拉过来,那是因为人家真有几手,决不是只仗嘴皮子取胜的朋友,老实说,凭他那份德行,连我全看不顺眼,何况人家这等人物,肯理他那一套吗?”
允笑道:“原来你还是记着那个碴儿,这却不一定咧,据他告诉我,他和那胡震已在年宅见过面,两下很谈得来,他已视那人为平生第一知己咧。”
桂香笑得格格的道:“您要听他的,那有什么话说,他看得人家是平生第一知己,也许人家看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