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尧点头道:“我本来也有此意,只不过打算稍假时日,再和王爷商量,既如此说,少停我便去和他说,请他也暂充血滴子分队提调兼领队,索xìng便由他去物色队员,以专责成便了。”
雍王笑道:“话虽如此,二哥的考查之责,却也不可因我一言而松懈咧。”
接着又笑道:“本当相陪午餐,无如舅舅隆科多有约,恕我先行别过,胡君之事,便请做主了。”
说罢便作别入内更衣而去,羹尧独坐,料理了半天公事,忽见载泽悄悄走来,先请了一个安,然后笑道:“奴才谢谢二爷赏脸,舍戚已蒙录用,感激不尽。”
羹尧笑道:“我本需人,何足挂齿,既然总管亲戚,日后自当另眼相待,何况你又托王爷和我说过咧。”
载泽又请了一个安,方才退了出去,接着便见周再兴匆匆走进请一个安道:“回二爷的话,胡师爷有事要和二爷商量,如果二爷有请他便来咧。”
羹尧把手一摆道:“既是胡师爷有事商量,快请进来。”说着又放下手中文书,便待起身迎接,周再兴一见身边无人悄声道:“他先着我来看一看,如无外人才来咧。”
说罢,方才转身出去,半晌方见胡震走来,一入秘阁,便以目示意,先打了一恭高声道:“小弟初来,一切还望总文案照拂。”
羹尧连忙答礼道:“胡兄今之奇士,既蒙王爷赏识,以后便是同事,何必如此客套。”
寒喧既罢,方才落座,羹尧又慢慢谈及八王府,并告以血滴子的事,言次,又慢慢引到请任提调兼领队,胡震正色道:“如以王爷对我知遇而言,自应竭尽犬马之劳,以图报于万一,无如小弟生xìng疏懒,不习统御,提调领队实非所长,还请见谅才好。”
说着又以目示意,把头微摇,羹尧忙道:“既然胡兄不屑为此,怎敢相强?不过这是王爷的意思,小弟只有代达而已,既如此说,容我再向王爷说明如何?”
胡震把手一拱道:“小弟出言无状,实在不知这是王爷所命,不过生xìng如此,雅不yù误人误己,还请总文案代为说明苦衷为幸。”
羹尧连忙还礼应允,又笑道:“小弟决将尊意代达王爷,不过如以鄙意推断,能者多劳,恐怕王爷未必便许足下安闲,说不定也许要亲自劝驾咧。”
胡震只笑而不答,一会儿便见值厅小厮送上茶来,两人又啜茗闲话了一会,忽见周再兴在秘阁外面略一探头进来望了一下,把手一摇,胡震又复悄声笑道:“贤弟方才的事,并非愚兄一定装腔做势,实因室外有人不得不尔,你最好照方才的话回复他,让他自己来和我说才好,以后彼此所见也不必尽同,即使有所争执,大家也全不必放在心上,须知这不过是一台戏,上台不容不认真,下台之后却又不容认真咧。”
羹尧点头道:“小弟理会得,决定如命而行便了。”接着也悄声道:“昨夜胡兄真有入王府之行吗?”
胡震笑道:“这话倒不假,那草包打算联络六三两王和派侯异之侄搬枢到秦岭去也是真的,最好贤弟能在这两天到十四王府去一趟,有意无意,也为愚兄引进一下那便更好咧。”
羹尧悄声道:“你打算把这把火,再替他们煽得大点吗?”
胡震把头一点,站起身来附耳道:“不但打算这样做,并且这便是周路二位所命咧,本来此事不妨由贤弟去做,但周路二公因为你有父兄在堂,万一露出马脚,便难以脱身,我却是四海为家惯了,要走随时全可以,所以才命我代劳,我们有时不妨意见相左,便也为了替你预留退步,即使被人揭穿,你也可以留下一个说话的余地,这并不仅仅是为了对付这里的主儿,你知道吗?”
羹尧不禁慨然也附耳道:“小弟蒙二位师叔和胡兄如此成全,实在感激不尽,不过只要于大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