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雍王府而来,料知二人定在车中,再打开车帘一看,只见向成半靠在一个油布大包裹上,面色焦黄,便似害过一场大病一般,忙道:“向爷受累咧,闻得侯爷已死,尸首却在哪里?王爷唤你咧!”
向成叹一声道:“白总管,我已经完啦,那侯大哥更惨,他昨夜已经当场教人家在房上给宰了,尸首便在油布包裹里面,算是教人家打包送回来咧,如今我已不能行动,还望您派人把我搭下去,只要能见上王爷一面,我也不想活着咧。”
白福祥知他受伤甚重,连忙命人搭将下来,连同那油布包里一齐抬到厅前,先赶进去,向允饿请了一个安道:“禀王爷,侯护卫已死,向护卫也受了重伤,现在全由那来的姓胡的雇车送回来,人和尸首都在厅外,如何发落,还请王爷示下。”
八王大怒,伸手便在他脸上打了一个嘴巴喝道:“什么侯护卫向护卫,他两个这等不济,还护卫个什么?既是侯异己死,可教向成上来,我有话问他。”
白福祥无辜挨了一个嘴巴,一手掩着嘴一面道:“禀王爷,那向成身受重伤已经不能动弹咧。”
八王怒道:“浑蛋,他就不能动,也与我抬上来,只能开就行咧!”
白福祥又答应一声走出厅外,命人将向成抬了上去,八王一见向成萎顿之状,不由双眉一皱道:“你两个向来全自命英雄,说得独一无二,怎么一出手便让人杀的杀了,拿的拿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快说吗?”
向成一见自己为了奉命出去,受了重伤,功夫全破,侯异连命全丢了,八王一脸怒容,只有嗔怪,并无一语安慰,不由激起满腔怒火,冷笑一声道:“王爷,您可别这样说,小人兄弟二人,虽然本领不济,可全是为了您才卖上这两条命,既如此说,算是我和侯大哥学艺不精,死了活该,您也不必再问咧!”
八王一见向成竟敢出言顶撞,心下愈怒,但方才已被胡震吓怕,再一看,向成双眉直竖,怒目而视,虽然躺在地下也十分可怕,不由打了一个寒噤,连忙自己收科道:“向护卫,话不是这等说,你错会我意咧,我是说,以你二人这等本领,为何反败在人家手上?那侯护卫的几种暗器我也验看过,难道那雍王府内的人全不怕中dú昏迷吗?”
向成又冷笑声道:“王爷要问这个,那话可长咧!”
说着,把夜探雍王府经过,和被擒以后,雍王以下各人所说的话全说了,等说完之后,又打了一哈哈道:“自古道,艺无止境,我兄弟二人,这次虽然把命送了,功夫破了,遇上的可全是一时高手,一点儿也不委屈,总算对得过您王爷咧。”
说罢,又呕血不止,八王听罢,不由心下更加忿怒,又把桌子一拍道:“那四阿哥在皇上面前声声都说古人养士乱法犯禁,不足为训,原来他门下却藏着许多能手,这还了得?那年羹尧,既是一个新科翰林,居然也不安本份,竟敢对你说这话,难道我还怕他不成?既然如此,那便不能怪我咧。”
说着沉吟半晌,转对向成安慰了几句,吩咐抬下去好好养伤,又唤来侯异之侄,将侯异买棺敛葬,一面打点报复不提。
在另一方面,那胡震回到雍王府之后,一见众人尚在秘阁末散,忙将所行经过说了,又取出允锇手札,递在雍王手中微笑道:“草民幸不辱命,这样一来,便那八王爷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说什么了。”
雍王一看那封信大笑道:“奇土行径,自与常人不同,以八阿哥的骄纵,也非此不足以慑服,不过他为人一向睚眦必报,又极无学养,这样一来,在皇上面前,自不怕他再说什么,却须防他再弄别的玄虚,二哥今后对他那府里,还须更加留心才好。”
羹尧笑道:“我原因为人手不敷布置,平常又看得他骄纵之外,更比六王爷多上一个糊涂的毛病,才大意一点,想不到因此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