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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还有个人也舍得吗?这告密出首你,便是云师妹咧!”

    羹尧怒道:“你这人,怎么这等没正经?我连身家xìng命已付诸度外,岂肯复以儿女之私为重之理,不过云师妹虽然是个女流,却深明大义,决非寻常女子,她决不至出卖我,更不至便把这等大事泄露出去,你这么一说,不但太小觑了我,也诬蔑了云师妹咧!”

    又听周再兴大笑道:“师兄,你别生气,小弟便有天大的胆子,也决不敢戏弄你,这是奉命而行咧,既如此说,你且请起来,随我去见几位师伯师叔和同门弟兄如何?”

    羹尧闻言,虽然四肢酸麻,尚未全愈,连忙一跃而起道:“好,这倒是我所愿意的,不过你却不必再相戏咧。”

    等再把头一调,忽然身后灯光一高,再细看时,只见那周再兴已经提了一盏孔明灯在一旁,含笑而立道:“师兄,你怎么连身家xìng命全不顾,却对云师妹这等深信不疑?便算小弟诬蔑了她,也值得这样生气吗?”

    接着一面提灯前导,一面又笑道:“今日这一局,原非为师兄而设,你不过适逢其会而已,周师叔原说这个场面决瞒不过你,想不到果如其言,且随我来吧!”

    羹尧不禁脸上一红,搭讪着道:“周师叔便是那子午断魂钉主人,外号云龙三现讳浔的吗?他在此地,那就好极了!我正想当面叩谢呢。今日之局,既非为我而设,那又是为了对谁咧?”

    周再兴又笑道:“那周师叔自然是他,至于这一局为了对谁,现在却恕我未便奉告,过一个时候,也许会有人告诉你。”

    说着,前面隧道一弯,忽然灯光大明,仍是适才所见石堂,只是公案已经移向里面,暖阁和帷幔仍然未动,不过那公案上却供着一座朱红漆金字龙牌,俨然是个神龛模样。连香花酒果,五供俱全,那空悬油灯下面,却分两行,摆着十来张jiāo椅,中间靠着公案又放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放着一叠黄表,两本薄册,还有一份笔墨砚台,桌前缚着一只活的大公鸡,却不见一人,再一细看那隧道入,正是自己方才从上面下来的洞,自己也不知怎么会转来原处,正待要问周再兴,猛然那神龛后面一阵哈哈大笑,声如洪钟道:“老贤侄,我原知道,适才这番布置,决瞒不了你,要不是王胖子冷不防点你一下,几乎教我真下不了台咧!”

    接着便从神龛左侧走出一个赤红脸,方面大耳的老者,一见面便笑道:“你还认得本部堂吗?”

    羹尧一看,果是适才堂上讯问自己的那位老者,只是此刻已经换上了一件熟罗长衫,外罩黑纱马褂,右手还刁着一根短烟袋,正待要问是哪位师伯叔,以便拜见,周再兴已在旁悄声笑道:“师兄,你不是要见周师叔吗?这位便是,他老人家最疼我们这干晚辈,你要有什么事,只要一求他老人家,决没有个不答应的。”

    羹尧连忙拜下去道:“弟子适才不知道您是周师叔,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前在兴隆集并承师叔暗中相助,实在感激不尽。”

    周浔连忙扶着笑道:“老贤侄,你且请起来,听我说明,适才你那一手委实不错,只可惜还欠镇静些儿,便那几句话也不算冒犯我老人家,谁教我要冒充大臣高坐堂皇咧。至于兴隆集那档子事,我倒真是帮了你不少忙,否则那凤丫头,却未必肯那样迁就你,这件事,将来我们是再说再讲,到了那一天,我也许还要扰你一顿喜酒咧!”

    说罢,又复大笑不已,羹尧不禁又叩头下去道:“弟子无状,一切均在师叔成全与包容之巾,以后仍望不时教诲。”

    周浔忙又扶着道:“你放心,一切全有我,这还不成吗?又要磕头做什么?你先起来,少停我们再说。”

    周再兴在旁忍俊不住几乎要笑出来,羹尧不由又涨得面红耳赤,方想:“这一位师叔,一位师弟怎么全是这样一见面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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