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一见虽然仅是尺许高的一幅白绢,用彩色绒绣成,却栩栩如生,但无款识,只右下角用朱红绒绣着一个云氏中凤的篆文图书,不由心中一动,笑问钮钴禄氏道:“这幅刺绣真工致极了,是哪位亲友送的,还是在刺绣店里买的咧?”
钮钴禄氏笑道:“这等绣工,便古之针神也不过如此,却到哪里去买?既然连伯母都赞好,待我把这位妹妹请来拜见如何?”
说着向那寿堂上一看,一眼瞥见中凤正在和李飞龙之妹玉英说话,连忙把手一招道:“中凤妹妹,你过来,我们这位伯母非常赏识你这轴麻姑,要见见针神本人咧。”
中凤因昨宵宿在年妃处,一清早便和年妃一同前来祝寿,行礼之后,又被派在寿堂之侧一间厢房里,专司受礼登簿,直到傍午才算清闲一点,打算走来寿堂看看热闹,偏又被李玉英扯着问长问短,忽听福晋一声呼唤,也不知是谁,连忙大大方方的走过来一看,见是一位旗装老太太,正立在自己绣的那幅麻姑下面说笑着,再看钮钴禄氏,对那位老太太,虽似极熟,态度却极恭敬,料非长亲,即系宫眷无疑,忙把脚步放得极其庄重,走近前去躬身道:“我那点粗活,哪能叫识者污目?既是这位老大太谬许,还请福晋代为赐介,容我拜见便了。”
钮钴禄氏笑了一笑,却先向年夫人道:“这是我的一位义妹,皇上特达的侍卫云霄云老大人的千金,云中凤云小姐,不但刺绣女红,便翰墨武工也无一不精,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仕女班头。”
接着又向中凤道:“这位便是年二爷的老太太,年老伯母,您赶快行礼吧!”
中凤不由面红耳赤,只中嘤咛了一声,便盈盈拜了下去。年夫人连忙一把扶起道:“云小姐免礼吧,我在小女芳华中早知你是一位奇女子呢!想不到这刺绣也这样的好,这倒真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说着再把中凤一看,见她云髻高耸,前面一排短发覆着一个长鹅蛋脸儿,两道长眉,一双秀眼,鼻位置,无一不是个美人胚子,最难得的是脸上半点脂粉没有,却自然艳丽,体态更端庄大方,不由得十分高兴,又笑道:“这府里,我是常来的,云小姐既是福晋的义妹,那就和自己人一样,以后我们娘儿们还得要多亲近才是。你这一客气,反嫌疏远了。”
中凤又红着脸谢过。钮钴禄氏见她粉脸通红,简直窘得有点儿说不出话来,不由十分怜惜,忙道:“我们这年老伯母,为人再和气慈祥不过,您两位以后就多亲近吧。”
说着又故意失惊道:“妹妹,您瞧我今天真糊涂咧,现在都快开饭了,还不知道人客来齐没有,我那房里有张单子,劳您驾去寻载妈妈问一向,。别教我得罪人可不大好,对不起,我这里要招呼人不能分身,只好偏劳咧!”
中凤心知福晋有意解围,连忙答应,一面红着脸向年夫人告辞退了下来,向钮钻禄氏房中走去。一到房中芳心稍宁,这才想起方才年夫人的话,似已早知自己和羹尧的事,而且颇有暗许之意,不由心中又惊又喜。正拿着福晋妆台上那张名单在出神,忽听身后笑道:“我哪里没有寻着你,原来却藏在这里,看知客单子呢!”
再回头看时,却是年妃,不禁脸上又是一红。正待说什么,又见年妃身后跟着一个三十上下的旗装命fù,只得搭讪着道:“您不知道我在那东厢房里忙着写礼簿吗?现在也才放下笔,又奉福晋之命,查点来客到齐了没,所以才到这里来取这知单,我人眼不熟,福晋本命我去寻载妈妈,现在您一来,这事就好办了,就烦您指点一下,好让我销差使得吗?”
年妃笑了一笑道:“这有什么使不得,我便先给您引见这一位如何?”说着一掉头道:“大嫂子你来,我来给您两位先引见一下。”
说着指着那旗装命fù道:“这是我大嫂子。”
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