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ù且慢动手,等我来拿你。”
说着,身子在马上一旋掠空而下,顺手将缰绳向判官头上一搭,那姿势美妙异常,而且落地毫无声息,只在雪地上弹一弹便即站住。那玉面仙狐张桂香不由一怔,擎着刀把眉头一皱道:“这事本来与你无关,这是何苦呢?”
羹尧大喝道:“无知贱fù,拦路行劫,还敢花言巧语。”
喝着手中宝剑一起,便向那玉面仙狐张桂香斫去,张桂香一面举刀相迎,一面向身后叫道:“妹妹快上,今天只要能将姓高的脑袋取下便是奇功一件。”
谁知一连叫了两声,却不见人来。高明本也看见后面有一个红衣少女,手持宝剑在那少fù身后赶来,此时在马上再一细看,只见大雪漫天,却不见那红衣少女的影子,心方诧异。猛听那黑衣少年一声叱咤,倏然一个早地拔葱,窜起丈余,手中那条银链,也跟着抡圆,绝似一个绝大月晕,那李如虎,躺在地下中大喝一声:“你这小子向哪里走!”
也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手一扬,便是一枝袖箭,就空中向那少年打去。那少年猛然手中一抖,那条银链倏然笔直,趁势在空中一个转身,那支袖箭从胁下贴身而过,接着右手一掣银链仿佛灵蛇一样向李如虎当头盖下,身子也从空中落地。李如虎不意少年身手如此矫健,心方一惊,那链子呛啷一声,尾上忽然鼓起一个尺许大的黑球向自己头上打来,连忙举刀一格。谁知那少年右手向前微送,黑球竟似活的一样,已越过头去尺许,那刀正格在炼子上面,铮的一声,格处向上一弯,那黑球正好打在头上,原来却是个尺余对径的黑色绢囊,看去活像一顶极大的瓜皮便帽,一下齐头罩没,那少年手一掣,李如虎连叫也没有叫出声来,便只剩下一具腔子倒在地下。少年复又一抖银链,提着绢囊让向高明娇笑道:“四爷,你看我这一下不含糊吧!”
高明再将那少年一看,却是云中凤,不由大笑道:“云小姐,你弄得好玄虚,连我和年爷也被你蒙住了。”
中凤手提绢囊却不答话,转向羹尧高叫道:“年爷仔细,这贱fù五dú针来了。”
高明再一看,那玉面仙狐张桂香,已被羹尧逼得气喘脸红,退出去二三丈远,猛然把牙一咬,虚斫一刀,跳出圈子,手略一抬,便是一大蓬飞针向羹尧打下。羹尧一上来就经中凤提醒,原是时刻在提防着敌人暗器,倏听中凤一喝,张桂香忽然不战而退,越发明白,一见飞针出手,立即腾身而起,一跃丈余,dú针均从脚底打过,一根也没有打上,接着在空中忽然一声长啸,身子一旋,改为头下脚上,像一只大鹏一样向张桂香飞掠而下,中凤一见连忙高叫道:“年爷,这贱fù我还有用处,千万留她活!”
那fù人自dú针打出以后,满望一下成功,一见一击不中,羹尧竟在空中掠过来,不由心下着慌,忙将苗刀护住头面。羹尧一声长啸过处,人已到了顶上,由黄鹄摩云化成饥鹰剔羽架式,手中宝剑正向那fù人顶上刺去,猛听中凤娇喝要留活,手下略慢得一慢,那fù人用刀向上一架,只听得呛啷一声,那刀立被削为两段,剑锋已到眼前,方喝得一声啊哎,身子向后一个,打算用铁板桥工夫,避过一剑再倒窜出去,却不料羹尧双足一落,正踢在她的膝盖上,立刻仰跌在地上,闹了个四爪朝天,门户大开。中凤连忙赶了过来,娇喝道:“张桂香,你且起来,这次决不伤你xìng命,我有话说。”
那fù人闻见,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下跳起来道:“适听气,你想是云家堡的笑面罗刹云中凤了,你待如何?”
中凤冷笑道:“江湖自有江湖规矩,想我云家堡与你嵩山一派,向来河水不犯井水,并无仇隙,为何叠次拔我镖旗,是何道理?”
张桂香也冷笑一声道:“这事本来与我无干,不过我那三叔云鹏和他的师叔毕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