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察羹尧话有语病,连忙瞪了他一眼,脸上一红道:“三哥,老山主等候已久,你还不赶快前去禀报?”
中鹄笑了一下,把舌头一伸道:“沿途都有报马回来,方才又是三声大pào,一阵呜哩哇啦的号角,老爷子还有个不知道的?你何苦又支使我一趟呢?”
中凤娇嗔道:“那我不管,现在非要你再去禀报一趟不可。”
中鹄无奈,只有策马而去,中凤这才回嗔作喜道:“年爷,您别见笑,我这三哥委实太气人了。您说,你们两位这次都是我爹爹特为请来的,既已来了,能不禀他老人家吗?”
羹尧肚里明白,方才失言,已经落在云中鹄眼内,不由两颊也起了一阵红晕笑道:“女侠想得很周到,我们既到尊府,当然应该禀明他老人家,不过三哥也委实累了,并不能算懒,现在既已禀报,我们还宜快走为是,不然,如让老山主久等也不是,你说对吗?” 。
云中凤道:“你忙什么?这里才到谷,内面还有一段路呢。”
说着,云中雁忽然在马上把手一拱道:“高爷,年爷,小弟和二弟还有点事,现由舍妹相陪,容弟等在谷里迎接吧。”
说罢各自把手一拱,两马连辔向谷里飞也似跑去,云中凤见三位兄长都已进谷,马走得更慢,在马上和年高两人,更不时指点烟云,谈说险要。半晌方到谷,两边壮丁,各举长杆,由张杰率领躬身为礼,让开一条大路。众人才进谷,忽又听得一声pào响,金鼓齐鸣。再抬头看时,只见谷里却是一片广坪,上列两队壮丁何止千名,均各手执器械,分东西两边站定,云中燕仍骑着那匹马,但已换了身软甲,手持着一柄方天画戟,一马迎来笑道:“高爷年爷,井非弟等有意卖弄家私,实因今日敝山逢cāo,无法失信子弟,所以一面延宾,一面仍旧cāo演,以期兼顾。三弟刻因飞禀家严,回来稍迟,只等他来,即便开cāo。二位来得正是时候,如蒙指教,大哥现在将台上,便请登台一观如何?”
高明沉吟不语,羹尧却笑道:“今日既承老山主宠召,又适逢贵山大cāo,真巧得很,小弟不才,倒要一饱眼福了。”
说着向高马二人一使眼色用手一指道:“既如此说,我们且去见一见云大哥去。”
众人再向所指的地方看去,果见远远的有一座将台,云中雁仍是方才打扮,一身轻裘缓带,只手上多子一面小红旗,正站在台上向这边看着。云中凤见状看了羹尧一眼笑道:“山坨草寇,无端摆出这种阵仗来,倒惹您见笑了。既不嫌污目,我们就到台上去吧。”
说着娇躯一扭,吩咐从人道:“你们且请高年两府随行管家,从间道到庄中去,先行设酒款待。二爷和那位马爷既愿观cāo,恐怕还有一会耽搁呢。”
说罢立刻上来两人,将高年二人随行车仗,引入广场左侧一条小路上去,一面肃客前进。方到台前,云中雁已迎接着笑道:“这又是舍妹无知所致,今日敝寨cāo演,实是适逢其会,并无炫耀之意,而且校场之外,本有便道可以绕过去,这一来倒成了有心卖弄了。不过,难得诸位贵宾都是行家,便中就请指教倒是与敝寨有益的,就请上来吧。”
高明道:“少山主说哪里话来?小弟此次得蒙贤乔梓这等接待已出意外,复因此得观贵寨军容更是无上光荣。”
说罢各人将马jiāo给从人一齐走上台去。
羹尧上台左右顾盼了一下,只微笑不语。一会儿又听得一声pào响,那云中鹄也是一身软甲,跨马提着一柄三尖两刃月,从场左绕上来,云中雁手中红旗一举,那两队又立刻各举旗号树立听令。中燕所领一队,一律红旗红布缠臂。中鹄二队,一律白旗白记号,色彩非常鲜明。接着云中雁又把红旗一摆,双方一阵鼓角之声,相互立成迎拒攻守之状。先演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