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呈明老师,为你祖饯,谁知你却全然不是,倒教我白担心了一场。”
老和尚点头道:“你以为这种局面,徒逞匹夫之勇就有用吗?我就料定肯堂必不至此,不想果然,不过此举较之荆河聂政所为尤难,如果能有成就,收效却比刺杀一两个鞑子更大,我这即将西去的老和尚,谨祝你在我涅磐之前,能做出一点结果,也好令我含笑归去。”
说着,一看桌上只有两碟残肴,一小壶酒,看着曾静一笑道:“你去请曹公子,先吩咐厨下配几个菜来,今天的酒,却不可不饮咧。”
曾静答应一声,正待出去,外间的曹仁父一拉肩上搭着的一条手巾,已经进来,笑道:“我在外间听见多会了,老师父怎么对路大侠和顾先生把我父子的底细全给揭出来,不过既已揭穿,我今天这买卖便做不成了,这里也不是待客之所,已请到后面去吧。”
顾肯堂路民瞻把曹仁父一看,只见他才只二十上下,瘦瘦身裁,长方脸,虽然一身酒保打扮,却一脸精悍之色,目光步下均与常人不同,不由暗中全留了意。
老和尚笑道:“如此说来,今天你是想做东道了。后边院于里梅花开了吗?”
仁父笑着点点头,便肃客前进。众人随着出了雅座,从外间屏风后面绕过去,又穿过一重讨后房子,果见一个小小院落,朝东有三间新建侧轩,院中积雪已经数寸,一树红梅上在雪中冲寒放蕊。仁父邀众人人轩就座之后,把屋子中间一只大火盆添上点炭,说声失陪,又跑出去,转眼之间,一手托着一个大木盘放着杯答和几样菜,一手提着一大壶酒又走进来,笑嘻嘻的放在南边一张空桌上摆好,肃客入席,自己也陪着举杯相劝。路民瞻在前面酒店中,吃了十会闷酒,此刻被室中暖气一熏,再吃了几杯热酒,不由豪情倏起,猛忆前些时,偶因在外湖料理一事,回去稍迟,寺门已闭,又懒得打门,便越墙而入,曾在偏殿屋上,看见一个后生,使得绝好qiāng法,分明就在这院落里,不住笑问道:“前几天夜里是曹公子在这里使qiāng吗?”
仁父笑而不答,半晌方道:“路大侠!公子等称决不敢当,前晚使qiāng实是小弟一时忘形,但由想不到会让大侠看见,那还是小时候学的,近年虽然偷着瞎练,却始终没有一把可以见人的。久闻大侠剑术冠绝江南,顾先生更是内家功夫的能手,今天能让我看看一开眼界吗?”
这话一说,路民瞻除谦逊而外还不觉得,顾肯堂不由大诧道:“我这点微末功夫,三十年来,向来极少有人知道,你是从哪听来的?”
仁父一笑,指着老和尚道:“老师父早对我说过了,你和这位路大使全是当世奇人,不世出的剑客,不为这个我还不邀诸位到我这院子里来呢。”
肯堂这才明白,不由向老和尚笑道:“晚村先生过誉了,那还是少年时候的行径,你为什么替我全抖出来呢?不是让我在曹老弟和路大侠两个大行家面前丢人吗?”
老和尚不由又大笑一阵将顾曹两人身世略述,路民睹这才知道,不但曹仁父精于峨嵋qiāng法,顾肯堂更深得武当内功真传,并且得知顾肯堂少年时候也是大江南北知名的一个游侠儿,武功诗书之外,举凡医卜星相,博奕管弦几乎无一不精,不由更为心折。这一席酒,直吃到月上梅梢,大家都有点醉意、曹仁父又一再要看路民瞻的剑法。民瞻被迫不过,伸手脱下长袍.从腰间抽出银带也似的一柄长剑,迎风一抖,惶然连响,立刻挺直,略一点头道:“请恕我向诸位献丑了。”
说罢一手推开窗户,那身法活像一只燕子一样,平穿了出去,焕然在今中一个转身,正落在红梅树下,右手握剑,左手一共二指,捏好剑诀,便在院落间,雪地上舞将起来。
三四个身法过去,那剑光便如闪电也似的,在院子里穿来穿去,或上或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