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大惊,李玉环收剑不及,司马屠自问必死,凌海伤心yù绝,殷无悔悲愤莫名,盘山二怪怒火冲天……
“啊……”凌海这时一声悲愤的怒吼,他聚集了所有残余的功力,整个身子便如一颗流星,凄美的流星,鲜血从他的胸口狂喷而出,但他的速度没有稍减。
“啊……”凌海一声惨叫,但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苦笑。
“啊……”司马屠一声凄厉的惨叫。孙平儿的玉掌在他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击碎了他的天灵盖,脑浆四shè,鲜血激喷,那些枯萎的鲜花全都染上了一种凄艳而诡秘的色调,在微微的风中轻轻地摇动着那没有生命力的躯干。
凌海挡住了李玉环的那一剑,在背部,但刺入却很深,血顺着那未曾抽出的剑流了出来。他很缓很缓地扭过头,虚弱且无力地道:“娘,把……把……我脸上的面具……撕下来好吗?我……我……我要你看……看我真……真实的……面目,这是你……是你……赐给我……我的。”
李玉环的心全都麻木了,这个世界便像枯萎的鲜花般没有一丝生机,而且还染上了血淋淋的现实,她的心全都碎了,碎成无数块。她没有说话,她的眼泪已模糊了所有的一切,一双颤抖的手缓缓地揭开凌海脸上的面具。
“主人……”一声悲呼,殷无悔冲了上来,他被“春天”阻了一阻,但他再动之时却见到凌海已倒在李玉环的怀里,剑还在摇晃,血还在流,流成一柄刺伤他神经的dú剑。
“表哥……”祖惠枝的声音已经变得无比凄切,没有了平时那俏皮的笑意,杜鹃啼血也不过如此。只见她飞扑而至,孙平儿没有动,她的心也已经麻木,这个世界对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凌海便是她的所有,甚至是生命。很少有人能理解她的那种情怀,很少有!她只是缓缓地蹲下,伸出那无力而素洁的手,轻轻地抹去凌海脸颊的泪水,身外的一切都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她甚至没有想到她爷爷,那位倔强的老人。
祖惠枝的泪已经完全湿透了衣襟,她不知道干什么,她只是紧抓着凌海的手臂哭。哭,似乎便是一切。
李玉环终于揭开了凌海的面具,他的脸色是那样苍白,似乎如一层冬天犹未曾融化的雪依然盖在凌海的脸上。那本是红润的嘴唇,此时也变成了两片白桦皮,只有那眼神仍然那样炽热,但却藏着深深的悲哀。
“海儿……”李玉环终于哭了,一个女人,一个强女人,一个悍女人,一个dú女人,居然在这时候也哭了,哭得是那样悲切,那样凄惨。
凌海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他的手缓缓地抬起,是那样的无力,是那么的脆弱,似乎在任何一刹那间都会垂落,但他终于还是举了起来,摸在李玉环的脸上,眼中充满了期翼和欣慰,他轻柔地擦去李玉环的泪,微弱而深情地道:“娘,你……你瘦了,是……是想……孩儿吗?”
李玉环的脸色也不比凌海好多少,她的眼神一片空洞,一只手轻抚着凌海的脸,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凌海摸在她脸上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重重地磨擦,充满了愧疚痛苦和慈爱地哭道:“海儿,娘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你恨娘吗?你恨吗?”
“娘,你……永远都……都是海儿……的娘,海儿怎……怎会恨……恨你呢?”凌海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奈与伤神地道。他缓缓地转过头望着孙平儿与祖惠枝,深情而痛苦地道:“平妹,表妹,笑……一个给……我看一下,你们……笑起来……好……好美,不要……哭,那样……我会……难过的,真的。”
祖惠枝和孙平儿把牙齿都咬得很紧,拼命地忍住哭声,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哗啦啦”地直坠下来。
“海儿,海儿……”雷劈金等人与凌顺、风撼江此刻也即时赶到,看到眼前这场面,不由得一阵悲呼。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