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孙姑娘,我不是救死扶伤的神医,我也不是什么江湖大侠,也没有救一个我不喜欢之人的义务,请你见谅。”凌海忍着心底深深的痛苦,冷冷地道,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竟会有这样的回答,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小气的男人……”
“我是小气,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大方,我只不过是名杀手,我只不过是名江湖浪子、弃儿,我只不过是一名为报仇而活着的机器,我不仅小气,我还自私,我还卑鄙,我还无耻,曾经占了孙小姐的便宜,怎么样?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以前不知道吗?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可怜、施舍,我有手有脚,没有人施舍时我也不见得会死。哼!天下女人多的是,我就不信,我会去和这样一个狂傲自大、自鸣得意的人争宠!”凌海那积压得如火山一般的怒火终于全面bào发,狂怒而悲愤的话一下子打断了孙平儿的话,也让所有的人大惊失色。
孙平儿没有怪他,反而得意地笑了一笑,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也不用解释,这事情很好笑吧?你有你选择的权利,我也无权干涉,但我坚持自己的原则,绝不会出手救我不喜欢的人!”凌海坚决地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孙平儿温柔地问道,她手中的真气依然源源不断地向那年轻人体内输送,再配合着雷劈金的真气,可这英俊少年的脸色仍然没有丝毫的好转,只能保持经脉不被那两道奇异的精神力所冻碎。
刚才凌海将所有的嫉恨,所有的愤怒,还有一股浓浓的杀意都在眼神中shè将出去,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样居然会使对方心脉差点尽碎,而且连雷劈金与孙平儿两人合力都无法挽救。他对自己体内的真气、动力、精神境界还完全把握不住,甚至还不完全了解达到了哪一个层次。
“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哪怕是当今太子,或者皇帝,我也不想沾这个光,我也不怕人说我杀了当今皇帝,哼!”凌海不屑地道,他对孙平儿甚至也有了一些恨意。
“要是,他是你表妹呢?”孙平儿突然问道。
凌海一下子如被雷击一般,整个人立时呆住了,良久才有些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他是惠枝?”
“除了她,还有谁的易容术能达到这种地步?连你也会上当,唉,我说你这人真是小家子气,我都不怪你,而你却还来怪起我来。”孙平儿急恼地道。
“我救,我救,我小家子气……”凌海一下子急了,立刻应道,身子比电芒还快地闪到那年轻人的身边,伸出那晶莹的手,呈荷花一般地在年轻人的心脉附近连点。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整个马队便阻在大道之上,那白百痴和贾风骚也给看得搔头挠耳,不知是何道理。
雷劈金与孙平儿压力一轻,凌海刚一阵疾点,每一指都隔空shè出一道柔和而温暖的气劲,使年轻人体内的那两道怪异的精神力受制一点。
凌海迅速抓住年轻人的手臂,鼓出一道真气,然后左手把身上的披风一扯,像一片云彩一般飞了出去,而年轻人的身体也平平地躺在那披风上缓缓下落。凌海的身形疾若鬼魅,落在年轻人的身体下面,手指疾点,然后让过一旁,用脚背轻轻勾住下坠的年轻人,将之轻轻地放落在地上,连一点灰尘都未曾惊动,把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动作?这是什么功夫?简直是不可思议至极,连雷家四位寨主这样的高手,孙平儿及盘山二怪都惊叹称奇不已,其他人更是不知所措。
凌海伸手凭空一抓,那年轻人平放的手臂竟然自动立了起来,伸到凌海的手中。凌海掰开年轻人的五指,将一道指风从手心劳宫穴中输入,又伸手虚虚地向年轻人的百会穴击出一掌。
年轻人竟“哇”地一声,吐出一团如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