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月亮。星光也没有了,天上的看不见,地上的没有了。有雷声滚过,没有电光,是闷雷。有乌云就有闷雷,让人肝胆yù裂的闷雷,虽然让人心惊ròu跳,但却有一股淡淡的浩然正气在滚动,在流淌。
"轰……"乌云被击散,星光不复见。
凌海依然悠闲地立于地上,手中的松枝已是光秃秃的,而且还被切断了几条横枝,这一切都无所谓,他没有受伤就行了。
恒善也立在地上,喘息着,她的衣服上还chā着松针,有些松针已被绞成粉碎,但却依然未能全部挡开。
原来凌海用松枝猛地一发力,当一股狂劲把恒善的剑震开一道缝隙之时,他再以一道柔和的劲气把手中松枝上的松针全部震飞,以飞针的形式从缝隙中攻向恒善。凌海的功力是何等深厚,这一股疯狂的击劲几乎把恒善的剑震落。不过恒善也的确厉害,在这种情况之下,依然能切断凌海以先天真气包裹的松枝,且绞碎大部分松针。
有血从松针刺中处渗出,这些松针的威力绝对不小,竟击破了恒善的护体真气chā入体内。
凌海的动作很优雅,松枝已经丢在一旁,他不想再用松枝,他已恢复了以前那种天地人三者合一的境界,虽然他在动,但每一步都包含着一种天地之至理,似乎是天地人合一的桥梁,而且搭配得非常协调,非常自然,毫无做作的迹象。
恒善的眼中露出了骇然之色,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苦修了五十多年的功力会比不上一个弱冠少年。不过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对方似乎还有所保留,否则她已经被反震之力击伤了。
"你不该和我比拼内力。"凌海的声音是那样轻柔、温和。
"难道你真的破解了如意珠的秘密?"恒善的声音有些惊慌地问道。
"如意珠本无秘密可言,它只不过是一颗有生命的珠子而已。可笑世人都将它当作藏有大秘密去看待,殊不知它珍贵之处只在于它是一种圣yào,一种可以使人增加两甲子功力的特殊圣yào。"凌海微微含笑道,那双眼睛又恢复了那种凄迷的意境,让人就像置身于梦中,那样模糊,那样不真切,那样缥缈。
"你为什么要坦白地告诉我?"恒善难以置信地问道。
"因为你已经不可能逃掉了,而我并不怕人不怀好意,当如意珠在服食者体内消化之时,它便再无多大价值,也就不存在了。就算你喝干我的血也不会再增半分功力,我又为何不能告诉你呢?"凌海的声音依然那样轻柔、安详,不带半丝烟火味道。
"哈哈哈……"恒善凄厉地笑道:"想不到我忍了三十年,今天却栽在你小子的手中,真是苍天无眼呀!大王啊大王,我已经尽力了!"恒善的声音无比地凄厉和悲切。
凌海心神一动,脸色一变,立即想到了一件事,脚下蓦地传出一道汹涌的真气,而手中也暗暗无声无息地shè出一道指风。
恒善想自杀,这是凌海的想法,他不能让恒善死在金顶,他必须将恒善jiāo由宁远神尼处置,是以他会发出两道真气。
"恒善,看你今天往哪儿逃!"宁远神尼老远一声大喝,和恒静师太飞shè而至。
恒善心神一震,转过头去向宁远凄然一笑,突然整个人一震,眼中露出一种不敢相信的神色。一道真气从她的脚踝封住了她全身的经脉,而另一道真气却封住了她的断jiāo穴,使她连嘴巴都不可能动了。
凌海的这道指风本不能成功,因为恒善也是个高手,虽然心生死念,精神有点呆板,但面对面绝对能发觉这一缕没有风声的指劲,而宁远却正好在此时大喝一声,让恒善一转身形,给凌海的指风提供了机会,从而很顺利地制住了恒善。
"神尼,晚辈幸不辱命,把这jiān细jiāo由神尼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