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摇头,遂疑问道。
“师太误会了,我只是想到了另一件事,休远小师太的个xìng直爽,不擅隐藏,但对于江湖人来说,这是很平常的,我怎会介意呢?”凌海解释道。
“大侠不介意就好,小徒自小就被我宠坏了,以致有时显得失礼。”恒静师太不好意思地道。
凌海心中有几丝忧虑和恐慌,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在眼见家人朋友离去,在敌人刀剑下挣扎都没有过忧虑和恐慌,如今却因一个含情的眼光而使他心神烦乱。在数月前,对任何女孩子,哪怕是孙平儿的绝美都没有令他心神不宁,而今天只不过是一个小尼姑,却在他心理上出现了此种异状,真叫凌海有些不解。他静静地在山坡上踱着方步,三个车夫却在修理车辕,照顾马匹,恒静师太盘膝而坐。
这是一片植被比较繁密的树林,而现在又进入了秋天,枯叶干枝为数很多,随手便可以折下一些,地上的草比较深,埋入膝盖之上,有的已经干枯,有的依然带着诱人的青色。
有松鼠窜跃,也偶尔有猴子戏耍,还有怪鸟啼鸣。林中很幽暗,太阳已经下山,而淡淡的余辉又怎能照亮密林?这里离凌海站立的那个小山坡不远,不过没有人可以立于那山坡上看到林内的东西。
殷无悔右手中持着两支钢箭,左手执着大弓,拔着草前行。他在带路,也在开路,草长虫肥,像这样的深草中有可能藏有dú蛇和一些dú虫,因此他不得不小心拔着草前进。休远和众位小师太跟在后面折着树上的枯枝,也都小心翼翼。毕竟凌海的话是有些道理的,那次在到侏儒山去的路上险些着了道儿。因此,这次她们再也不敢当儿戏,遂将凌海的那颗避dú丸含于口中,耳朵静静地听着八方的动静。
树林中很静,有秋蝉的鸣声,有松鼠欢叫,也有夜鹰的叫声,这些声音,在林中显得是十分空寞,似乎树林显得无比幽深、宁静。
“沙沙……”一只兔子在草丛中惊起。
“嗖……”殷无悔手中的箭甩了出去,并没用弓,用弓似乎有些麻烦,顺手一甩,便将兔子钉于一树根上,这一箭很准也很狠。
“阿弥陀佛……”几个小师太居然念起佛号。
“好准的箭法。”休远惊羡地道。
“你们还没见过主人的暗器,那才叫绝呢!”殷无悔应道,并上前将兔子从树根上连箭一起摘下来,鲜血还在流,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殷无悔在低身拾兔时看见了一点东西。
一点小小的东西,那是一根像是树藤一般的一截绳子,从树上直垂而下,不经意的人绝不会看出这是根绳子,但殷无悔却看出来,不仅看出来了,而且还知道这不是一根简单的绳子,绝不简单,甚至是很精密。因为殷无悔发现前几步的树影中也有绳子,那是微微露出的一点绳影,在微暗的光线中却瞒不过殷无悔的眼睛。
殷无悔知道那树顶的密叶中应该是一张网,一张大网,一张等着“兔子”进来就会逮住的网。
“哇,这只兔还真肥,你看。”殷无悔高声道,但他的眼神却在叫这些小尼姑们后撤。
休远读懂了他的眼神,身后的所有小师太们都读懂了这个眼神,因为她们的心神便是在全力集中搜寻林中异常的动静,她们不是傻子,都很精明。
“哇,我佛慈悲,这只兔子还在流着血,殷施主还是不要拿给我们看了,我们怕这血腥味。”休远装作一副害怕闻到血腥味的样子倒退了三四步。这里并没有深入林中,为了拾些柴禾,没有必要深入。退后三四步,每人都一样,离林边还有四五丈的距离,林外的光线已传了进来。
“来吧,出家人得多行善事助人为乐,来!帮帮忙,给我将这只兔子提住,我还要shè更多的猎物呢。”殷无悔向众尼紧逼而去,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