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信不过,但刚才在你思维混乱之时,我本有一百零九次杀你的机会,可我并没有动手。还有你身后的十名兄弟,至少每个人都可以挨上五六刀,但我们没有出手。若你们那些兄弟是我冯家所杀,难道就在乎多杀你几个?”冯无悔静静地道,叫猎鹰出了一声冷汗。
“以你之力,恐怕还不够吧?”猎鹰有些讥讽地道。
“当然,由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逃过你十名兄弟的dú手,但是你别忘了,这里是翠山赌坊,这赌坊是我冯家的基业,这里不仅有我们冯家的嫡系高手,而且还有外系拜月教的高手。今天不光是你这一组,你还有三组也都是在随时可以消失的状态,惟有你们在翠山楼里的兄弟是安全的,那里只有两名店二小,和一名帐房,三个厨师。而你们却是十人一组,所以他们是最安全的。”冯无悔拍了拍手掌,那赌坊上的墙砖突然一块块地掉了下来,居然是一个个如箭口,而那些押宝、推牌九的,都拿出刀来,站在猎鹰旁的人居然也是拜月教的。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们?”猎鹰冷冷地道。
“因为你们都是有骨气、有理智而且识道理的热血男儿,我们杀了你们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你们每一人都足以抵挡数十名金兵,我为什么要杀你们呢?”冯无悔慨然道。
“你们难道不因为仇恨而将我们杀掉?”猎鹰疑问道。
“我不是说过怨怨相报何时了吗?何况我要杀死你肯定需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我又何必拿自己的兄弟去开这样的玩笑呢?这样的游戏也未免太奇怪了吧。”冯无悔道。
“好,算我猎鹰今天欠你一个人情,他日我定当还你,我会回去尽力劝说盟主叫他放下这段恩怨共抗外敌。我想凌兄弟在天之灵也会如此的。我们走!”猎鹰感激地道。
“猎兄明理,冯某衷心佩服,就由我送猎兄一程。”冯无悔真诚地道。
“多谢。”猎鹰抱拳道。
“请!”冯无悔一摆手道。
“公子,你一人去吗?”一位年青的小伙子有些焦虑地问道。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相信猎兄的为人。”冯无悔平静地道。
“冯兄对我如此推心置腹,叫我真不敢当,但若有朝一日我们仍免不了要在战场上相见,我依然不会手下留情,也望冯兄不要手软。”猎鹰凄惋地道。
“好,我们今后是敌是友便要看猎兄了,若今后我们能成为并肩作战的朋友那该有多好!”冯无悔无限向往地道。
“若真有这么一天,你我定要痛饮十坛你们冯家的百花酿。”猎鹰豪放地道。
“当然,我定会陪猎兄同饮,不醉不归!”冯无悔也豪气干云地道。
猎鹰和冯无悔并肩走出翠山赌坊。迎面走过来的几名大汉神色为之一变,其中一人向冯无悔抱拳道:“公子……”然后又斜眼看了看猎鹰,有点为难地停下要说的话。
“有什么事旦说无妨,暂时,我已和这位兄弟是朋友。”冯无悔拍拍猎鹰的肩对那几名大汉道。
“公子,翠山楼那边,那边……”那名大汉有点伤心地道。
“什么事?快说!”冯无悔沉声道。
“那边的张掌柜,还有小顺子、小方子及几位掌厨师父,全都死了,那伤口是剑伤,似乎已经死了几个时辰,而尸体却是在后山的野猪洞里发现的。”大汉接着说道。
“什么?居然死了几个时辰,那这几个时辰,翠山楼掌柜和掌厨的是什么人?”冯无悔急问道。
“冯兄,我们赶快去看一看。”猎鹰心中也是一急。他很明白,他们那些兄弟只不过才到一个时辰左右,而那翠山楼的人却死了几个时辰,那就是说,有人想借冯家之地除去他的杀手盟兄弟,然后再嫁祸给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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