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道。
"是啊,明天就到重庆了,我们再到重庆去买点好吃的来,人家可娇贵呢,怎么能跟我们吃的一样呢?开船的时候,人家就给了九十五两银子,说还有六十五两到桐陵再给,这一次,我们本来就捞了一笔,但还贪心要人家三十两生活费,待看到那小姐和公子如此随和,心里也觉得不安,那我们就把菜做好一点不就行了!"老头子叹道。
"可以,叫仙丫头拿出他的手艺出来,保证让那位公子和小姐满意。"杨平安道。
在船头摇着水轮及掌握方向之人是杨顺风,他只是不停地摇着。这一段水路比较平缓,船头上挂着两盏风灯,也将水面照得很清晰,凌海只见水波泛着粼光一眨一眨。
"海哥哥,你看那些像不像眼睛?"孙平儿指着那闪烁着的粼光问道。
"像,那是很深邃的眼睛,这每一只眼睛都有一个美丽的真理。"凌海感慨地道。
"是啊,就像我们亮着灯,我看见了它,它也看见了我们一样。"杨顺风chā口道。
"这就是,你若想先看清世界,就必须先让自己投入到这个世界中去,使自己先让世界看到。"孙平儿也高声道。
"不错,不错,也可以说,若要人敬己,先要己敬人。"凌海道。
"两位果然是高雅之人,比我们看的更明彻,说得更好听。"杨顺风道。
"大叔,你们在江边行船有多长时间了?"凌海问道。
"我们世代行船,这条船都已用二十年了呢。"杨顺风有些自豪地道。
"那这条船怎么依然如此新呢?"孙平儿有些惊奇地道。
"船乃是我们船家的命根子,怎么能不珍惜呢?每次像送小姐这样的远程回来,至少要给船保养一个月。"杨顺风道。
"原来这样,那你这条船要花多少钱呢?"孙平儿又问道。
"这条船是我家几代人的积蓄啊,花了两百多两银子,在我江津那一块地方可是首屈一指的大船啊,整个船身长有三丈五,宽有一丈二,高也有一丈多,而且船不是由人来cāo作,下面有水轮,只要人在船头摇那把柄,也可以说是方向桨--摇此桨不要用多大的力气--再掌握好方向就行了。所以嘛,我这船比一般的船快、省力,只是在过三峡那样的地方,有些麻烦罢了。"杨顺风得意地介绍道。
"哦,那大船旁边的小船又是做什么的呢?"孙平儿依然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小船,只怕在靠码头时水浅了,大船过不去,便用小船渡上码头用的,在我们江津水还是很深,又有排教兄弟经常捞沙,也使用不着,但到别的地方就不同了,有时候,大船只能停在江中,靠小船上岸购买东西。"杨顺风介绍道。
"大叔,这一路到桐陵要花多长时间呀?"凌海问道。
"从江津到桐陵一共要经过二十六七个码头,从重庆过去还有三千八百多里路,在中间或许会休息一两天,加起来迟一些可能要两个月左右,早的话也要四十天左右。"
"这一路的水路你以前走过吗?"凌海问道。
"以前,我父子几人行船时没经过桐陵,只从九江到赣州。"杨顺风道。
"哦,那不是比至桐陵更远吗?"凌海惊问道。
"是,那一次我们足足行了八十天,可真是长啊。"杨顺风道。
"在那一路上可发生了什么事情?"凌海问道。
"说起来是十年前了,那时候江湖各派还算安稳,偶尔有一点小小的风波,也算不了什么,说有事情发生,又怎能影响到我们这些过往的客船呢?即使途中遇到了几个强盗,他们上了船之后,全都很容易便摆平了。不过现在就不同了,江湖乱呀,乱得一团糟,都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