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自己却向人后退去。
“好,兄弟们,今天我们就杀他个痛快!”凌文风豪迈地道。说完,右臂一抬,shè出三十六种不同的暗器,每一种暗器都带足了劲道,每一种都准确无比,然后他也似暗器一般飞入敌阵。
庄中好手们也先打出一把暗器才近身ròu搏,几位老人却如疯虎一般发出了掌,每一劈每一斩,每一次都是必杀,每出一次手都会有一名敌人死去。
凌文风抽出一把剑,一把平凡的剑,还生有几块锈迹,他的动作也很平凡,几乎所有习武人都知道这些剑式,甚至知道砍向哪里,刺向哪里,可是却没有人能躲得过,甚至来不及反应,剑便刺穿了对方的咽喉。凌文风的步法很奇,那乱似披风的步法,使他的身子变得像风中弱柳轻摇不定,却又每每从剑缝刀隙中穿过,他所到之处,便是血飞ròu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位退于众人之后的蒙面人。
蒙面人占着人多的优势,而凌家庄之人却占了兵刃浸dú的优势,情景之惨烈让人不忍目睹。三位老人身上都有伤痕,可是他们依然没有丝毫退缩,尽找功力高的杀。
这时从正院跑来了一位老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一位满脸忧虑的老人,一位浑身是血的老人,这便是凌文风派去照顾凌海的五老之老大。
凌文风心里一颤,便向奔来的老人那边杀去,这时老人也杀入了人群,但他的攻势显得那样单薄,不到一刻,身上已中了数剑。
凌文风眼都红了,一声巨喝,手中之剑带起一片飓风,此时的剑便再也不是剑了,而是一块重逾千钧的巨石,向前推进。两旁横杀而来的剑一碰这无形的剑气,便蹦成碎片,倒飞而去。
“大叔。”凌文风心疼地叫道。
“庄主,海儿,海儿他……”老人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刀、剑似dú蛇一般向老人击去。眼见老人就要死于乱刀之下,突然空中响起一声“住手”。这一声暴喝,如巨雷劈空,如万马齐鸣;这一声暴喝,又犹如千针刺肺,震得黑衣人耳膜yù破。不远处,有几名功力较弱的伤者因这一声“住手”而毙命,时间、空间似因这一喝而静止片刻,所有刀、剑都因这一声巨喝而发出共鸣,也停在空中半刻。
这一声暴喝是凌文风以内力逼发出来的,这使他本被逼于左手的dú隐隐发作,因为他实在也耗了不少功力,但他没有停,他也不能停,他这一喝也便是为了争取时间。所以他身形更快了,脚步走成了一团云,一团乌云,那种乌色便是凌文风鞋面的颜色,身子划成了一块幕,一块血红色的幕,那是凌文风身上被溅的血。凌文风同时出剑,这一剑的快成了一团光,一团光幕,虽然只不过是摇曳的灯光,但剑依然能亮成一团青芒,一团移动成一道光墙的青芒。
于是,所有攻向老人的刀、剑都飞了出去,抑或不是飞,因为谁也没有看见是怎么飞的,飞到哪儿去了,那些刀剑都不见了,手掌都裂开了口子,不过若有人低头在地上找,肯定能发现许多铁粉,也许还会发现一两块铁片。老人也不见了,因为老人已躺在了凌文风的怀里。
“大叔,大叔,醒醒。”身为一方霸主的凌文风也失去了一向的镇定,人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老人那几句话已让凌文风失去了理智,这便是人。
“庄主,我还没有死吧?怎,怎么是……是你救了我?”老人吃力地说道。
“是,大叔,海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凌文风着急地问道。
“海儿,海儿他……”老人喃喃地说道。
凌文风一剑挥出,又杀掉扑上来的几名黑衣人。他急问道:“到底怎么了,快说呀。”
“海儿他在后山被这群人杀了。还有二弟,他也为了救海儿,也死了。”说到这里,老人已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