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我的脚。”五号低声惨叫。
“怎么了?五号。”组长大惊道。
“这脓水让我的脚化……化了,我的脚,我的……”便也无声息了。
“退后,退后,别靠近五号。”组长有些慌乱地道,才走出不到一丈远,便失去了四名训练二十年的高手,怎么叫他不惊慌。
凌家南墙,这时也有几十条黑影如大鸟般轻跃而过,便不再发出任何声息,似几十头静待猎物的魔豹,几十双如电的眼睛似要照亮黑暗的角落。
西北面都是如此,静静的凌家庄,如沉睡的巨兽,而这一群人却是想吞噬巨兽的小兽。
凌家内院,灯火通明,刚才还充盈着喜气,可现在,每个人的脸上和心里都如绷紧的弓弦一般。大堂里,除门口两个壮汉之外,只有三个人,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都是一脸肃穆。两老人把中年人的手一人握一只,静静地坐着。
突然,左边一位老人睁开双目,冷冷地电光四闪,恨声道:“这臭婊子也真可恨,居然能下出这样的剧dú!”
“是啊,四叔,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刚才我不过是安慰一下众人,让大家不要乱了阵脚,敌人肯定是有预谋的,这几天,我老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也一直提防,但没想到这女人竟这么狡猾……”
“庄主,有事就由我们两个老头子顶着,你专心逼dú。”右边的老者恭敬地道。
“四叔、五叔,我们都是深知dú物的xìng质,这dú是一种杀伤脑神经的dú,并非什么剧dú,而是一种可使人变成狂人疯子的yào物。这三种yào物,任何一种都是没dú的,任意两种相合都不可能产生dú素,但三种合起来却成了难以解除的dúyào,也真是处心积虑呀。若有一刻,我变成了狂人疯子,望四叔、五叔能尽快杀了我,别让我活得太痛苦!”中年人无奈地说道。
“庄主,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被称作四叔的老头安慰道。
“是啊,庄主洪福齐天,怎么会有事呢?”被称为五叔的人附和道。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谁都会死的,只是海儿正值年少,我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中年人有些凄惋地道。
“怎么搞的,庄主,从来都没有看到你这样沮丧过,就是面对着死亡,你也是谈笑自如,为何今天这般模样?”被叫做四叔的人有些生气地道。
“四叔,翠花是谁的丫头?”中年人突然问道。
“当然是夫人的丫头,还是从小在夫人身边长大的呢!”被称为四叔的人答道。
“最近夫人对待下人的脾气怎么样?实话告诉我。”中年人问道。
“好像比前几年凶多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被称为五叔的人疑惑地道。
“上次玉花死时说的什么话?你可记得?”中年人问道。
“是‘夫人,夫人,夫……’这几个字。”被称为四叔的人道。
“对,对了,她是在后山的山花堆里死的,大家都说是摔死的,可我却在她手中找到了这粒扣子。”中年人说完,掏出一颗翠玉做的扣子。
“这,这是夫人衣服上的。”五叔惊道。
“不错,一个临死的人手中紧紧地抓着这颗扣子,说明这颗扣子很重要,而当时扣子上还有一点断线,显然是刚摘下来不久,那即是说,至少玉花在死之前一刻,夫人见过她,还和她有过不开心的事,可我问起夫人时,她却说今天一天都没看到过玉花,那不是非常明显的谎言吗?”中年人有些激动地说道。
“那夫人她,夫人她……”四叔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有可能,我只觉得她最近有些怪,所以我才在中dú之后,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中年人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