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状听说三个一起上,心里这才又有了底气,石头见发一脱了麻衣,也便学着他的模样,脱了素麻衣,丢在地上,露出一身肉来。
杨九堡原本开始本是想吓唬吓唬三人,他素来不吃眼前亏,再看发一和石头两人身上的体魄,虽然比自己小三、四岁,但常年在船坊做苦力,竟不弱,心里已有些打退堂鼓。
但兀地发一一吼,石头和李状已嗷嗷跟着冲了上来,三人把他围在中间。
杨九堡瞧着李状脚下盘软,便要拿他来下刀。
发一瞧出他的伎俩,率先出手,当先挥着拳头便朝杨九堡脖子打去,他以前听阿爹说,打蛇打七寸,他不知七寸是说的什么地方,但见过就在蛇头下面一点,人的话,也许就是指脖子。
杨九堡不敢小看他,回手挡了他一记。他本就大三人,从小伙食比发一和石头好得不知多少倍,自然身上脂肉也要厚实许多。
杨九堡这一档,不仅挡住了发一的拳头,也连势把他人推了回去。
但左边石头跟着便到。
石头不做多想,只是捏着拳头,挥拳乱打,杨九堡挥肘回击,无意露了一拳,也不是太过疼痛,但这一肘,石头便已踉跄跌在一旁。
杨九堡两个大眼珠圆溜溜瞪着李状,李状拳头都没握,脸上也不知是哪一翻颜色,只是退着步子,道:“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
杨九堡扬起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嘴里骂道:“就你这个孬种还想揍老子,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怂样!”
发一和石头见李状被他一脚踹得老远,心里一气,又扑将上来,二人抓脖抱腿,无所不用。
无奈这杨九堡正直壮年,力气始终大他二人几分,而二人又没学过武功路子,三人僵持了片息,杨九堡寻了个机会,脚下一腿,便把石头也踢了出去。
只有发一还抱着杨九堡肥大的腰,死活不放。
杨九堡甩开了石头,一旁的李状还倒在地上,还未爬起,三人便只剩下发一一人,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意间还抽出拳头来打他一下。
发一对他的怨恨由来已久,再加上以往他爹不愿得罪杨九堡父子,忍气吞声,也不知吃了多少亏,今日新仇旧恨,聚在今夜,他说什么也不能松手。
杨九堡这么被他抱着,挪动吃力,挣扎了几下,发一的手臂却像大卡子一样牢牢固在他身上,他拎起拳头,放开双拳便打发一弓着的背上。
杨九堡一边打一边骂:“快放开老子,不然老子打死你,快放开老子……”
但发一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边是埋头抱住杨九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松开。
石头刚才被杨九堡踢得不轻,竟一时间难以爬起,见发一哥躬身抱着杨九堡的腰,但杨九堡拳如雨下,打得发一后背声如闷雷,不禁连哭带喊:“哥,你快放开,他会打死你的,哥,你快放开,他会打死你的。”
发一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只是机械的抱住杨九堡,忽而抽出手来,往杨九堡身上打上一拳。
他只感觉背上阵阵捶打,疼得似乎没了知觉。
这时候,最开始跌在船边晕过去的李状忽然醒了,他一见眼前的情形,也不知突然从哪里来了胆气,练起脚下小船的一块破木板冲了上去,口中反复重复着一句话道:“我说了叫你别逼我的,我说了叫你别逼我的……”
冲到跟前,他手里的木板向着杨九堡当头落下。
木板四裂,杨九堡慢悠悠转过了头,一言不发睁大着眼盯着李状,一道鲜血从他脑袋上流淌下来,遮住脸面,幕地倒了下去。
李状见打破了他的头,鲜血又流了一脸,顿时两腿俱软,倒在地上,嘴里念叨:“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发一着这下缓了过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