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沿边,弯下腰将手伸入冰凉的湖水中,看着水中影不禁咧嘴笑开,若以后能和哥居与山中,与世无争那该多好!
噼啦~闻声转身,齐阑涛弯下身子正在折枝擦石,他长袍接地,黑发闪动,嗯,冷美人。忽地,他细眼回望,深眸如水睇着我,“卿卿。”他用几片树叶将一块苔石上的灰尘扫地,“过来坐吧,你也累坏了。”
嗯,是的,是很累了!遮着眼通过手指看着密树烈阳,原来古代的夏天也可以这样凉爽惬意:虫鸣鸟叫,风吹树低。
“那个…我们要这样走回去吗?”依我对汴京的了解,以步行肯定要走上半月吧!更何况以我们这样的龟速。
“卿卿不想这样走回去吗?”
我瞪着他,那么远的路程走回去?是疯了吗?虽然一路上我提出的问题你知无不答,答无不尽,但也不必要我这样回报吧。再瞪,他却仍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忽然,确定是忽然。忽然他嘴角滑过一丝笑意,再看时却已无迹可寻,瞪大眼对上他的细眼,瘪了瘪嘴道,“我很累,走不动。”
累不是我的错,谁走那么远不累的?
“呵呵~”
这一声笑溶解了我们之间缓缓流溢的奇异气氛,我托起腮思量: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刚认识他时,他总是淡淡的,感觉他和我有点相似之处,总是心不在焉,细长的眼睛终年云雾笼罩,周身散发着一种清然冷冽的气质。当认识白头吟时,感觉他又和白头吟有些相似,可又非常不同。
番外话:这三人淡淡的相似和迥异啊!!!也许正因此才相遇,相知,最后纠结与一起。
“没关系,走累了我们就歇歇。”齐阑涛认真看着我,“卿卿愿意和我这样走下去吗?”
“我”敛下容色,仔细品味他的话,渐渐与记忆重叠。努力搜索着,原来是他送我回家时,我曾也问过他是否愿意和我一直走下去,而他却回答的云淡风轻!是啊,回的云淡风轻啊~在我最期待的时刻,他没有问我想要什么,爱什么,而如今纵是时光倒流亦无法改变我们的殊途。
山水一程雨一程,低下头,“其实我们的婚约”
“卿卿?”哥哥的声音打断我yù说清那段误会的婚约。
转身,惊讶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朝一身灰衣劲装的哥哥奔去,他紧紧拉住我,眉头成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哥轻抚着我的头发,深邃的双眼越过我的肩膀看着身后绷着脸的齐阑涛,小声问我,“他怎么在这?”
“那个”我眼神躲闪,挠了挠头笑道,“那个…那个巧合,哥,我刚好在这儿碰到他的。”
是巧合么,我想我自己都不信吧,看着驱着马车的哥哥摆出一张臭烘烘的的黑脸。黑脸,不对,是怨脸。
哥哥真是越来越小气了!将齐阑涛一人丢在山中,连搭他一程都不愿意。起码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朝他睇去,都三个时辰不说话了,在怨我吗?
为什么?难道他看出我撒谎了?可是我能实话实说吗?难道让我说齐阑涛也是为补全历史而来。不不不,什么补全历史,那霸道的眼神和自信的语气分别就是赤~luǒ~luǒ的为我而来嘛!要是让这个恋妹成痴的哥哥知道,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呢?
不过话说回来,若哥哥知道齐阑涛意yù纳为我妃,他会如何呢?哭?摇了摇头,哥哥才不会哭,打我一顿,摇了摇头不会的,哥哥最疼我,嗯,最疼我,难道会杀了齐阑涛。
想至此,心头一紧,若杀了他,哥哥岂不是成为历史罪人所以坚绝不能说。
嗯,坚绝不能说!
哥哥苦心为我铺好前程,汲汲营营、战战兢兢每一天,不就是为避免我成为历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