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劫数难逃,这才到集市上等你卦中的‘匪人’吧,与其说匪人,不如说是救命稻草。
第四卷:凌 霄 天 下 047.杖责难销,鼙鼓惊梦
夕阳渐落,夜色沉暗,春夜的天空被雨洗过有着压抑的静默。
我端坐与瑶华宫内,上座是赵桓皇帝。
他在等待,等待我老实相告。
我将头沉得更低,重复道,“草民只一个番邦女子,画卷是路上无意捡到的,上面的内容民女确实不知,请陛下明察。”
啪啪~哗哗~
画卷披头盖脸的砸过来,我低着头并未躲避分毫,墨色点点,画上画的是金兵攻陷汴京,胁持徽宗、钦宗二帝北上,并同时俘虏京中宗室子弟及数千宫眷带回金国为奴的种种景象。
心内恻恻,张老先生这是在预示什么吗?
心间百转,与王相处,要会示弱,这个简易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多说无益,不能害了张老先生啊!
“发色紫红,行装怪异,普通女子?”赵桓皇帝向我走来,声调在殿内回dàng。
眼底明黄的靴子初现,一股狠力带来突然的疼痛,让我轻呼出声。
赵桓皇帝面部狰狞一手捏住我的颈项,一把抓过地板上的画卷,沉吼道,“给朕好好看看,这画上画的是什么,是什么。”
蹙着眉抿着唇,忍着疼痛,“民女确实不知。”
“来人。”赵桓皇帝像发狂的狮子,随着从殿外走进两名太监。
“重刑侍候。”赵桓一把推开我,从牙缝着咬出几个字,“直到她肯说为止。”
架着我的两名太监冷冷的剐我一眼,让我心惶惶,肯怕这次皮ròu之苦是躲不过了。
重刑延杖?看着他们手中的粗棍,鸡皮疙瘩渐起。
不怕,小时候阿离被打都能吃得消,作为她的妹妹怎么能逊与他?
不怕,我安慰自己,不就是严刑逼供吗?
唉,还是说吧,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来自未来的一个过客而已。
可是我说了他们会信吗?还是免了口水吧。
就是打几棍而已,我继续自己哄骗自己。
连死都不怕,这几棍
呃啊!千钧骤然砸落,犹如泰山压顶,神经短路,脑中空白,那笨重的粗杖落在身上燃起灼灼火焰。
“咚~咚~”
咬紧牙关,胸口一阵闷气,喉头微甜。
“嘭~嘭~嘭~”
整个身体都在震动,火辣辣感觉让我错觉是不是在吃辣椒?
“嘭~嘭~嘭~嘭~嘭~”
听觉渐失,杖是打在我身,还是打在地面上?
“嘭~嘭~嘭~嘭~嘭~”
满口的腥甜,从嘴角溢出。
我死死咬紧嘴唇,一点也不疼,不疼
真是,就这点出息吗?几棍就爱不了吗?
“嘭~嘭~嘭~嘭~”
火辣辣的感觉不复存在,渐累积成万丈撕痛,我站在最高处摇摇yù坠。
白头吟心中默念着,念着你也许就没有那么痛了。
“呕~”自胸中一股热气还未及咽下,便生生的呕了出来。
干净的地板上,一片血色,缭乱了视线。
“嘭~哄~”棍杖的声音扭曲着,越来越远,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额头的汗珠一路滑下,挂在睫毛上,晶莹剔透。
“啪~”汗珠滑落,焦距涣散。
“皇上,她晕过去了。”一名太监弯腰探了探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的我,捏着声音回禀。
“泼醒她。”
“是。”
“启禀回皇上,道君太上皇后、韦太妃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