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他几乎无法喘息。凌晨五点半,沈良铭打算亲自出去找,随手抓了件薄外套就出了店门,天气虽然在回暖,但依旧冷得刺骨寒气逼人,他走街窜巷,寻遍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素来冷静自持,在那一瞬间,他才理解什么叫理智全无。
结果,在他从东民主大街尽头重新找回来的时候,才看见刚从公车上下来的袁佳木和习练。习练一下车就倚在树边呕,袁佳木则站在一旁,眉眼间尽是忧然。
她为了习练整晚不归,他为了她一夜未眠。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费尽心力地又报案又找人,原来她只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袁佳木靠近了些,道:“习医生载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个人,我们把人送到医院,看她没什么大碍后,我就想给你打电话报平安的,可惜我没带手机,你的号码我也没记住……”
“你……”
她知道他会说什么,于是赶紧打断:“不要伤心,我自己的号我也没记住!”自己的手机号一般是办手续或填表登记的时候才会用到,而这些事一般都是齐欢欢帮她处理的,再加上她的联系人并不多,所以背不住自己的号码。
沈良铭沉默地看着她,目光淡淡的。
她小心翼翼地继续道:“后来我才发现那个人是我的老同学,她遇到了点不好的事情,我们就跟她一起报了警,还给她安排了住处,一来二去,一晚上就过去了。”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类似自言自语般嘀咕着:“我也报警了。”不过没遇到她……一想到也许他前脚从警局出来,他们后脚就踏进去的情景,他就莫名不舒服。这种交错让人觉得无奈,就像老天故意把他和她拆开,要成全习练跟她一样,这种感觉不美妙,很不美妙。
袁佳木怔然,“报警?为什么?”
“我担心你出事。”
她听着他低低的嗓音,心下有愧,小步挪到他跟前,趁着一大早没有客人,然后紧紧揽住他,“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她的手臂艰难地围着他的身子,手指一动一动地在他的衣服上磨蹭,这种隐晦的撒娇让他很受用。男人最喜欢的无非就是女人的百依百顺,只要喜欢的女人扮可怜,他们就无从招架,沈良铭经过前三次恋爱,一直以为他自己是与众不同的,结果遇到袁佳木他才发觉,一切对爱情的力量的质疑都是因为你没遇上对的人。
沈良铭叹息。好吧,现在的画面其实有点诡异,他抱着花瓶,她抱着他,不贴切地形容,就像叠罗汉。看她抱着他加一个花瓶实在吃力得很,他索性放下花瓶,回拥住木讷的她,她的身体很娇小,窝在他怀里几乎就看不见了。
他用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上蹭了蹭,说:“幸好你还好好的。”他虽然生气,虽然嫉妒,但一切都比不上看到她平安无事来得激动。
沈良铭突然想到了件事,微锁着眉问:“车祸严重么?”
“不严重,我同学没受伤,去医院后说是惊吓过度才晕了。”
“车有没有被扣?”
她摇头。
“那他怎么不开车送你回来?”他有不好的预感。
袁佳木眼珠心虚地晃了晃,抱得更紧了,确定他应该挣不开后,才道:“虽然没被扣车,但习医生当时喝了一点点酒,被交警判了酒驾,然后……”
他的声音猛地降到零点,“他喝了酒你还敢坐他的车?”
“他之前是有点醉,我不放心,才跑去看看他的,后来他已经清醒了。”
“醉?他醉的时候你居然还敢去找他?”沈良铭突然觉得袁佳木有时候实在是傻得让他哭笑不得,他将她从他身上扒下来,郑重地说,“袁佳木,你知不知道,男人喝醉后某种冲动会很旺盛,看到喜欢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地站在自己面前,我不相信他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