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云寒一口气梗在喉口,差点喘不上来,憋了半天憋出了句:“你、你在这儿干什么?”她虽然听到大导喊他一声什么少,但是他的身份她再清楚不过了,就是个工作不稳定工资低微开着辆破捷达但长得还不错的穷*丝!在这种场合里干什么?!难不成是来坏她的事儿?
沈良铭自然而然地答道:“跟你一样,参加订婚宴。”
大导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原来你们认识?”
云寒刚要说话,沈良铭便抢了个先,“老朋友了。”
大导惊讶地打量了一下云寒,看她这身廉价的装扮,完全不像是和沈良铭这种档次的人结交的类型。他的眼底滑过一抹食物到口后又不得不放开的失望,他立刻敛起表情,笑道:“原来是这样,云寒小姐,你居然认识沈小少,那怎么一开始不说呢?一开始说出来事情不是好办多了么?放心吧,接下来我都知道该怎么做,呵呵。”
云寒就算再迟钝,也听出了其中有她不知道的隐情,她识相地选择了沉默,云里雾里地听他们互相寒暄完后,便跟着沈良铭走到了别处。
云寒疑惑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沈良铭沉着眉,“念在过去的情分,我恳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你犯蠢找不靠谱的人攀乱七八糟的关系,我都无所谓,但是不要出现在我眼前,这会让我觉得我以前看上你是因为脑袋被门夹了。”
她很震惊,顿时明白了他身份并不简单。想起他在她面前装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觉得耍人很有意思吗?你在我面前装了一年的穷,是为了好玩还是幼稚地想考验所谓的真情?”
沈良铭云淡风轻道:“你想多了,有钱的是沈家,不是我,我是真穷。”他手上的百分之四十的粤华企业的股份是父母给的,AMI全球餐饮连锁挂在他名下,但实际上是沈老佛爷的产业,唯一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就只有国内那一系列雅萃珠宝店,所以他不过是个身价两亿的珠宝店总店长而已,这样就算“有钱”了?
“你……”
“你好自为之。”他转身走了几步,想了想,补充道,“你之前抱的那个姓李的大腿,是个HIV病毒携带者,你有空的话去医院查一查,然后该吃吃该喝喝吧。”
云寒彻底傻在了原地。
沈良铭看了看表,眉头蹙在了一起。
居然已经十点多了,不知道袁佳木和习练的今晚这顿饭吃得怎么样,也许他们还会出去看个电影,散个步,喝个咖啡,调个情……他越想心情越糟糕,叫服务生把他的外套拿来后便要离开,顾盼兮赶紧去拦。
“订婚宴还没结束,你怎么能走?”
他穿上大衣,绕过她,浑不在意道:“又要命令我是么?”
顾盼兮俏眉紧蹙,对着他的背影严声说:“沈先生,在工作上我是你的下属,但在生活中我是你未婚妻,难道你就不能稍稍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今晚她是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出席的,他就这样走了,她算什么?
他站住脚步,“我们之间的婚约,是我父母与令尊令堂在我尚不知事的年纪私下订立的,如今我父母既然已不在人世,这所谓的婚约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顾盼兮攥起拳头,“仅仅是因为这个而已?”
沈良铭叹气,“非要我说得那么直白?好吧。”他侧过脸,目光精锐而慵懒,落在她的身上犹如凌迟一般,“我不爱你。”
她忍无可忍地喘着气,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喊道:“那你直白地告诉我,你爱谁——”
女人总是执拗而孤勇,除非被彻底伤得血肉模糊,否则便永远在自欺欺人。
说白了,就是傻。
沈良铭走出俏风南酒庄的大堂外后,瞬间便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