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佯作生气,指着那身影怒道:“小桃桃,你给我过来!”
身影瞬间及近,看见白衣小男孩脸上一脸乌龟马上大笑,还不忘拍着胸口顺着气息对我说:“你怎么又欺负他。”
我眯着眼睛,威胁道:“还不肯叫我师姐?”
他挑了挑眉毛,抱臂:“什么时候你不叫我桃桃我就叫你一声师姐。”
“嘿!”我指着他:“你一个桃花精不叫小桃桃要叫什么?!”
他气的跳脚:“早说了我叫夫颜类你聋了还是怎么的!以后不许叫我桃桃,女里女气的!听见没?”他伸手指戳我的脑袋,少年模样已经高出我一头,一双桃花眼危险眯着。
我耸耸肩,装作听不见,远处传来几声爽朗大笑。我忙回神,冲着身后的白衣男孩对了对眼色,他立马入戏的哼了一声,嫩生生的小脸往旁边一扭。
我指着桃花精大吼:“你怎么又欺负师弟啊,你看你把他画的!”
桃花精没回过神来,南极仙翁那老头已经风一般的掠了过来,看见白衣男孩满身满脸的小乌龟,立马条件反射的冲着桃花少年怒吼了一声:“死小子你给我过来!”作势要揍。
少年浑身一抖,恶狠狠的瞪我一眼,随即眼珠子一转,立马捏了个法阙,摇身一变,也变成了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红着眼睛,作势要哭。老头子立马受不了了:“乖徒儿别哭别哭,为师错了为师错了还不行吗?”
老头子身后一个白色身影款步走了过来,对桃花娃娃拍了拍手,娃娃立马收住眼泪,委屈道:“干娘,哥哥和臭小目又欺负我……”
以纷捏了捏额角,翻眼望天:“孩子多了不好管呀”抱起干儿子走出知天命,那桃花精冲这边得意挑了挑眉。
说实话,以纷是我见过最为洒脱不羁的女子,曾有胆大的人问过她,为何不前往魔界占个后位,或者直接以天后之名与天帝破镜重圆?
以纷答曰:“太束缚,不痛快。”从此她便以各种身份游历于三界,偶尔游窜于仙魔之间,来回跑,看看儿子。
她的这般决定。或许,她只是不想自己妹妹)受迫,即使这个妹妹可能曾经为了后位陷害过自己。或许,她对那个曾逼迫她进入知天命的男人已经放手。或许,她还是不能腾出那颗心去爱潋靥。或许,她只是太闲了,谁知道呢。
待众人离去,白衣男孩脚尖一点石桌面,白衣翻飞间,
旋身落到我身边,已经变回了男子模样,脸上身上的污秽墨迹已经去除。三千墨发轻轻扬起,温润清眸含笑的看着众人离开的方向。
我走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夙尘,你说那真的是他么?”
夙尘眨眨眼睛,挑眉问我:“你说呢。”
我看着那个方向,不语。对于那个人,那双曾经欢快风流的桃花目,曾经的美好或懵懂心动的瞬间,都已经随时间湮灭。我只知道,这一世,他幸福就好。
“我看那必然就是他了。”这声音……
“小鹿!”我笑着跑过去。灵君子从亭子后面走了出来,一身银色装着,却比万年前更加英俊,眼下那颗泪型印记映的那双蓝色的眼睛有些魅惑。早已褪去当初少年模样,而他身边怯生生的站着一个小女孩。那孩子完全遗传了灵君子的特点,蓝色的眼珠子,不过更添了一些孩童的纯真。
我哀嚎:“喜酒喜酒……”
夙尘失笑的揽过我的肩膀,对灵君子说:“她的意思是过几月请你来我夙尘殿上喝喜酒。”
我诧异的盯着夙尘,他面不改色的对正在往这边走的十里说:“十里,三月之后初八,你也不必带贺礼,带着维扬来就行。”
十里尴尬的咳了一声,他身边的维扬脸腾地红了。长成大姑娘,知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