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曾安邦拿给他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一页了,来他跟曾老两个人也讨论了这件事情,这份内参放在那个桌子上估计也是专门等郝建平来了拿给他的
<六旬老农千宴庆生,大小官吏趋之若鹜>
果然是来者不善,郝建平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斟字逐句的细细把这篇并不长的报道了一遍,也不在乎曾老和曾安邦就坐在身旁等候,微微的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又低下头细细的把这篇报道了一遍,伸手把报纸放到了一旁,咧嘴笑了起来:
”好浓的硝烟味呀,呵呵,得出来,这个人不会对这件事儿善罢甘休”
曾老也笑了起来:”你也闻到硝烟味了,呵呵,说说,你从这篇报道里出了什么?”
就算老爷子是在考校郝建平,此时也不是藏拙的时候,郝建平微微一笑说道:”从这篇报道的表面上,似乎是在针对着我父亲来的,而且这篇文章也并没有避讳什么,时间地点人物职位都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仅这篇报道的话,我父亲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贪官了,不过这篇报道中臆测的地方太多了,说明写这篇报道的人并没有身临其境参加我爷爷的寿宴,里面大多数的依据也只是道听途说,有一些依据根本就经不住调查而我感觉这篇报道里提到的那位参加宴会的青州市主要领导才是写这篇报道的人主要针对的目标”
曾老笑着点了点头:”你们两个混小子只要没事儿就可以给我招惹出一点事儿来,这件事儿我听启明跟我说过了,不怕他们查,不过这件事儿做得确实是有些过了中纪委恐怕会派一个调查组下去调查此事”
郝建平一笑说道:”恐怕对方的目的并不是要借着这件事儿把谁整下去,他们的真正目的恐怕只是借此事说话,如果调查组真的能查出什么问题当然是最好,如果查不出什么问题,恐怕也不会做出什么明确的定论,其目的就是为了给青州市的领导班子脸上抹黑,给启明哥制造一些阻碍,就算上头对启明哥的印象出现了一点瑕疵恐怕都是他们愿意到的结果,恐怕他们真正的目的是阻挠启明哥再进这一步,哪怕是迟缓上几年,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曾老一笑说道:”你能到这一点就好,来你们这两个混小子已经是胸有成足了,说说,你们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郝建平笑道:”简单,该干嘛干嘛,就当这件事儿没有发生过”
“说得简单,”曾老瞪着眼珠子冲着郝建平说道:”首先你们父子两个人就已经违规了,中央早就有明令规定,严禁县团级以上领导干部子女配偶进行商业活动,如果别人拿启明没有什么办法,而是对你父亲开刀,那岂不是断了启明的臂助?”
曾老此话就是明着抬举郝建平父子了,郝建平焉能不知,他苦着脸冲着曾老说道:”老爷子,我也一直为此事头疼呢,浮东市的人都知道,我老爸还是副乡长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经商了,我被选举为县人大代表的时候我老爸也不过是副县长,那时候我们爷俩还没有够上杠杠,可是谁想到我老爸的官升得这么快,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我老爸的官也越做越大,我们爷俩现在都头疼着呢总不能为了我老爸的仕途我就把所有的生意都停下来吧?现在集团里登记享受三保的注册员工就已经有几十万人了,如果”
曾老呵呵的笑了起来:”臭小子,威胁人的话你不应该给我说,跟我说了也没用,你自己去想办法,怎么能在不违反政策的情况下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来”
郝建平一脸的凄苦:”曾爷爷,您不知道,我和我老爸为了此事闹得不欢而散,早在三年前我老爷子就已经与我断绝了父子关系,这在我们那里的公安局里都是有备案登记的”
“咳咳”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曾安邦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曾老也被郝建平的惊人之语惊得嘡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