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竟是有所疑虑,对主将道:“大人,我等率军往右边路口前进,将经过虎头山大峡谷,那地方道路狭小,便于设伏,会不会”
主将听了显得有些不耐烦,似乎对于副将的疑虑,他也已经想到,对于副将的提议,主将看上去觉得那是多余的,那主将用重金属一般的声音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走左边的路口,去和农民兵血拼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副将压低声气说道。
“林大人呀,我知道的担忧,但是,我料定,刚才开炮的,就是一小股民兵在作祟,我断定这些民兵都是这帮土农民自发组织起来的,根本不懂什么军事策略,更不知道什么叫埋伏,刚才开炮的民兵,在我军的单兵火炮密集攻击下,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伤殆尽,仅余少许,闹不出什么大名堂来,就让他们在那边的路口等着吧,我们径直从这边穿过,大军直达虎头村,到时候,我们子啊将这帮刁民,一一杀尽,为史将军报仇。”主将觉得之前说的话语气有些重了,这便又补充解释道。
史将军,也就是之前被荆刑斩去头颅的那位将军。副将听了,只低声道是,然后点点头。
荆刑看官军完全走过三叉路口,将官并没有反悔喊掉头,这便放心的往回走,在那火炮阵地,被炸毁的炮架残片依然散在原地,不过余下的兵士已经完全撤走,死去的村民尸体,也被负责后勤保障的妇女跟老人搬走。
荆刑顺道去看了一下在半山腰岩石洞下的医护点,这是有一些又医护经验的妇女跟老人组成的医护团队,村子里面没有什么正规的医生,但是有经验的妇女们对于普通的外伤,刀剑伤害等等,还是懂的处理的,而且还准备了足够的草药。毕竟平日村民上山打猎,砍伐树木,打柴等总是难免受到伤害,因而细心的妇女通常都会懂的处理外伤。
只见其中有四名村民被白布盖着,他们已经死了,有一名村民还在昏迷不醒,手臂,大腿,和腹部都被弹片扎伤,显然伤的也不轻,妇女们已经帮他包扎好伤口,这是妇女们专门准备的干净白布,伤口被包扎的非常完好整洁,看得出来,妇女的很细心,而且手法十分娴熟。
旁边,有妇女坐在石凳子上暗暗的掉眼泪,时不时的发出嘤嘤的抽噎声,她们看着这些死去的村民很伤心,已经难以抑制内心的悲痛。
这一切,荆刑都理解,所以,荆刑不会去指责她们,像一个军官一样,指责军士,后勤们不能哭泣?荆刑做不到,至少眼下做不到,看着这些死去的村民,荆刑自己就很想哭泣,妇女们忍受不了,哭出声音来,就实在太正常了,要知道,她们只是女人而已,而且,这几乎是她们第一次经历战争,而死亡的,都是大家村民朝夕相处的人,数十年的感情,就这样因为意外的死亡而永远宣告结束了。
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见了,也想哭。但是荆刑忍住了,只是眼眶有些湿润,他想上去安慰哭泣的妇女,但是走到了一半,却又停止下来,他能对她们说些什么呢?告诉她们节哀顺变吗?可是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用,只是战争,是反侵略,反压迫战争,如果没有反抗,伤亡的代价会更加巨大,到时候,不仅仅是战场上的男人,就连这些妇女,都得死。
只有胜利,胜利才能让大家看到希望,才能真正让哭泣的人抹去眼泪,荆刑明白这一点,他没有再多数什么,轻轻的,转身离开了岩洞,姿态成熟而自然,只是多了一份坚定。
算算时间,官军也快要接近峡谷的伏击点了,我会让这帮所谓的官军付出代价。荆刑心里默念。
荆刑峡谷的伏击点,他不敢作出任何大的动作,此时与官军的距离已经非常近,官军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在不远处,用肉眼就可以清晰看见。
官军就在埋伏伏击圈之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那主将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