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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的不满挫败猬集成团,往事历历,件件皆不堪忍受。没有她,就不会有这所有的羞辱,困扰与危机。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德闵咬得碎碎地吞下肚去。

    她俯下身子看夏夕,眼神相当狠毒。两人目光相接,夏夕没有精神准备,吓得身子一缩,麻麻地起了一身寒栗。

    许静瑜见她受惊,眉心一跳,情不自禁地关切。若不是椅子撑着,德雅几乎跌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书背得好,手段高明。樱娘生的好闺女哟!”话音从大太太的牙缝间摩擦出来,丝丝带响:“凭着一张利口,行动处处要我的强,我做婆婆的反倒要受你的气。现如今,讥刺嘲讽还不够,大耳刮子也轮上来了?”

    她举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批了一掌,厉声道:“我受了!你有种就别不认。”

    满屋骇然,连许萱河和老侯爷都瞪大了眼。

    夏夕被定在当地,被蛇盯上似的,阴恻恻的恐怖感。丫丫捧着血玉,那股高兴劲儿全飞了,大太太怎么了?这副又阴森又疯颠的样子吓死人啊尼玛。

    夏夕低头回道:“大耳刮子抡您?德闵纵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

    大太太冷然道:“不敢?这世上还有你尚德闵惧怕的事情?”

    “有的,您现在就吓到我了。”

    屋子里的人均有同感,唯独大太太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我真当你胆大能包天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跑到裘府认了一位干亲,听了陈家二丫头几句陈年闲话,再仗着老侯爷疼你,你就敢妄生事端,公然欺侮婆婆?”

    “您想差了,五太太确实告诉了我不少娘幼年的往事,提起您却没有半点不恭敬,她说您那时您最疼惜她不过,自己摔倒都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舍不得让她磕着碰着。”

    “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找机会给我没脸?我疼你娘怎么了?她虽然娇生惯养,却秉性良善,待人热情,天然的赤子之心。我看着她长大,她亲近我就像我是她的同胞姐姐。你有什么好不满的?你娘事事处处可人疼,你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你嫁进侯府快两年,却始终不得婆婆的欢心?”

    夏夕脸色发白,喃喃道:“是啊,为什么?我也想知道。”

    大太太喝道:“因为你心空眼大,目中无人。”

    夏夕皱起了眉头。

    大太太转身对着査继良嚷嚷道:“你让你舅舅看看你现在的神情,是个媳妇该有的样子么?婆婆在这里斥责你的过失,你不说战战兢兢,赔笑认错,反倒横眉立目地动歪脑筋,怎么的?又想从我的话里捉住错头么?”

    查继良不语,只深深地叹气。

    “我也做媳妇,侍奉婆婆如对大宾,几十年里诚惶诚恐,生怕有半点不周和错失,始终拿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约束自己。你呢?就这常若畏惧四字,你做到了么?你心底有敬畏婆婆的念头么?侯府这么多媳妇,堂前趋奉承欢,你永远是第一个走开的。你以为外表上的礼貌周全我就挑不出你的错了?在你看来,我没有做主娶你就是对不住你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当初我不想娶你过门是真,如今依然瞧不上你也是真。你枉为侯府千金,愚顽莽撞,不敬不恭,全身上下就没长那根让我疼的骨头,即便你娘活转过来,她也不能强拗着让我喜欢你。我厌你、憎你,恨不得像铲垃圾一样把你铲出去,丢得远远的。”

    满屋子的大男人被大太太的这番言论弄得着实无语。泪水在夏夕地眼眶里转啊转,她并不在乎她的评价,却不由自主地在这面对面的羞辱发泄中伤心。

    二太太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大嫂当真是气着了,快别这么激动,喝一口茶,缓缓气吧。老七媳妇跟舅舅说话,不防头撞克了您,大家都明白,她是无心的,您家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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