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务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们还想把他逼到什么地步啊!他在剧组里人缘也是最好的,而且他对新人也很照顾——”
“就是因为照顾新人。”琴酒打断了工作人员们的七嘴八舌,斜视一眼场务,“照顾到床上去了,所以才想办法撇清关系,投-毒-杀-人。”
一句话,令在场的人都有些懵了。
琴酒却不管这些人反应如何,用戴着手套的手抓起了那支翻盖手机,“明明有手机,却在案发时没有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报警,一个能够冷静指挥现场的人,绝不可能舍近求远,也不存在紧张得忘了自己还有手机这种说法,不是吗?”
场务仍是那副无奈的样子,十分从容道,“当时的情况比较乱,你也在现场,应该能理解,我已经抽不出手来了……”
“不,你不是抽不出手。”琴酒嘲讽道,“你是不敢在那个场合下把你的手机拿出来。因为只要看到你的手机,再去看平井散落在地上的某样物品,细心一点的人都能联想到什么……”
琴酒把手机一翻,将背面展示在众人面前。
只见银灰色的外壳上有一处指甲盖大小的长方形痕迹,像是贴过什么东西又撕下来后留下的粘痕。
琴酒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的正是死者平井落在现场的杂物,无视目暮和高木的惊呼,直接倒了出来,从中挑出一个小相框般的挂饰,“这个相框的大小,刚好和手机上的痕迹吻合,从手感来看,上面还有粘性,证明照片刚被撕下来没多久。”
“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是我……”场务的脸色在看到那个挂饰时就白了一片,再不复之前的从容了,气势也显得有些不足。
“两张贴纸照是很难搜出来的,想要隐藏是件很容易的事,与其向警方提出上厕所的要求反而令自己背上销毁证据的嫌疑,不如把东西-藏在身上,反正警察也不可能要求你把衣服脱光,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搜查也不会细致到这个地步……”
琴酒的话还没说完,高木警官就走向了场务,“很抱歉,请您配合我们的搜查行动——”
“不用搜了,就在这里。”场务惨笑了下,卷起衬衣袖子,从衣袖内侧撕下了两张贴纸照,一模一样的照片中,平井跟他姿势十分亲密,少年依偎在中年男人的怀里,笑得像一只得意的猫咪。
“这……怎么可能……”导演一脸震惊地看向他,“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而且场务怎么看也不像个同性恋啊!
场务像是在回忆,一脸怀念地说,“平井找上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也有喜欢男孩子的倾向……年轻人的身体确实比我那人老珠黄的老婆要好多了,渐渐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我能回报他的东西不多,帮他争取戏份,帮他排挤有威胁的演员,在这个剧组里,我能为他做的事情,几乎都做了个遍,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要离开我,他知道,这部剧肯定能让他红,所以他已经开始找下一个能够帮他更上一层的人了,而我,则成为了过去式……”
场务死死盯着琴酒的眼睛,眼中逐渐浮现出忿恨,“你能理解吗,当你爱着的人前一秒还在说我爱你,后一秒却无情抛弃了你,转而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那该有多痛苦!痛苦得令人想毁灭一切!都是他的错!杀了他,只要他死了,那就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你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个loser啊。”琴酒点了支烟道。
“喂喂,变态没有资格说别人是变态吧……”柯南小声吐槽,半途被深水利夏一手捂住了嘴巴。
“嘘,你想被他听见吗!”深水利夏瞪了一眼柯南。
琴酒吸了口烟,冷笑道,“被人甩了,只能说明你能力不够。失败者永远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却看不见自己的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