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秋田的脸上浮现出毅然之色,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深水利夏拉住了他,“不,等等……你去还不如我去。”
满场的欢呼声与源源不断的怒气涌入体内,深水利夏闭了闭眼睛,手指微微颤抖,情绪来得太猛太烈,是过去那么多次大场面加起来都比不上的程度,近万人的怒气汇聚在一起,有高兴,欣喜,感动,悔恨,不甘,释然……
深水利夏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怒气浸润着,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他的能量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储存得都多,现在要是对上琴酒,他也有不输的把握了。
秋田急切地说,“利夏,我们不能把时间耗在这里了,现在琴酒肯定已经去了选手更衣室,要是被他得手了,后果不堪预料啊!”
“别急,再给我一分钟。”深水利夏微微笑道。
“不、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我的任务是保护你,而不是被你保护,就算是对付琴酒,也应该是我去!”秋田还是不肯,“你和你的同学们一起走吧,回家的时候要小心点……”
深水利夏对秋田的观感本来就不错,现在心里更是感动,看来安室透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其他人,秋田也只把自己当成普通的学生来看待,遇事时还会将他的安危放在前面。
这就足够了。
他拍了拍秋田的肩膀,“秋田先生,麻烦你跟安室先生说,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哥就拜托他了。”
秋田惊愕地瞪大眼睛。
“不过,我出事的几率也不大,就是这么一说,以防万一。”深水利夏朝他眨眨眼,“那么,我就过去了。”
深水利夏利落地避开人群,如入无人之境般,很快就跟努力追上来的秋田甩开了一大段距离。
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深水利夏伸手一摸,给手机关机了。
身后是颁奖仪式的音乐声,深水利夏已经顾不上见证经典的时刻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阻止琴酒。
深水利夏匆忙赶到更衣室,没想到,这里没有琴酒二人的踪影,却有赤司征十郎!
“你,应该不是工作人员吧?”赤司微微眯起眼,言下之意是,既不是洛山的队员,也不是工作人员,不该来到洛山的休息室。
深水利夏连喘气都顾不上,更不会在意赤司的疑问,他开口就说,“赤司君,请尽快和你们家的保镖联系上!有人想要对你不利!”
“……”赤司没有动,只是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看。
“我知道,一个陌生人没头没尾地跟你说这番话,你肯定会在心里想:这人该不会是疯了吧?”看到赤司唇畔的一丝笑意,深水利夏叹了口气继续说,“但是请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也可以去问问你的父亲,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人盯上了你们家。”
深水利夏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关窍,黑衣组织不可能对赤司这个高中生感兴趣,即使他出身名门,又是唯一的继承人。唯一的可能性是,黑衣组织对赤司背后的家族感兴趣,不管是他们家的财产,还是他们掌握的经济命脉,只要绑架了赤司,想要从中获利,并不是什么难事。
没错,是绑架,而不是暗杀。
绑架赤司,绝对比暗杀他要有价值得多。
赤司原本确实是如深水利夏说的那样,把他当成了个脑子有洞的家伙看待,然而听到深水利夏那番话的后半部分,他的表情开始变得认真了。
“请稍等,让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赤司从椅子上站起身,身体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若无其事地从包里拿出手机,可打开一看,却皱了皱眉,“没有信号……”
“这不可能,体育场内是有信号的,我刚才还发过短信。”深水利夏说。
“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