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状态——散去体温,让身体热度与环境相同;呼吸和心跳也处于静止状态。
可以的话,深水利夏也不想用这个方法,一旦他用于维持假死状态的怒气消耗殆尽,他就真的要长眠于世了,所以他必须在怒气没用完之前恢复清醒,但愿那个时候琴酒已经离开了。
假死状态下,就连思考都会消耗怒气,深水利夏尽可能地放空大脑,可是还要留着双耳去听琴酒的动静。
滋——滋——
是琴酒对讲机里发出的声音。
“大哥,我这边没有看到任何人出来,你那边呢?”这低沉浑厚的声音是属于伏特加的。
“我也暂时没看到一个活物。”琴酒说。
“大哥,他会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伏特加问。
琴酒扫了一眼没有任何光线的后台,冷冷一笑,“不,他一定就在这里。”
“说不定他回到答谢宴了呢?”伏特加急急地说,“大哥你看清楚他的脸了吗,我看还是回去问问斯米尔诺夫吧?”
“没那个必要。”琴酒冰冷的声线在一个衣柜前响起,“我没空去记住一个死人的脸。”说完,猛地拉开了衣柜大门。
里面什么都没有。
琴酒冷哼一声,又走到下一个衣柜前,如法炮制。
斯米尔诺夫……深水利夏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不可能是个人名,应该是个代号,和琴酒、伏特加一样是一种酒的名字。
深水利夏早就猜到琴酒肯定有同伙在酒宴上,然而只有跟深水利夏近距离接触过的人才会发现他身上的味道,而且为了出席颁奖晚会,化妆师特地给深水利夏喷了男士香水,只有具备近身接触和鼻子格外灵光这两个条件才能把他找出来。
这一晚上和深水利夏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不多,由美子和野本可以排除,剩下的只有三个:开场时不小心撞到深水利夏的女演员,做现场采访的主持人,以及那名洒了酒的服务生。
并且,从琴酒和伏特加的对话来看,他们还没有跟斯米尔诺夫碰过头,斯米尔诺夫此时一定还在答谢宴上,暂时脱不开身,这对深水利夏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琴酒目前还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之前在昏暗的过道里,琴酒也没去留意过自己的长相。
他一定要在琴酒离开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答谢宴上,只要把斯米尔诺夫的记忆改了,这件事就能暂时了结。
刚回过神,深水利夏就听到脚步声在自己的面前停下了。
琴酒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和琴酒之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金属。
这个认知让深水利夏吓得差点恢复了心跳,他不安地动了一下手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体内的怒气消耗越来越大,令他渐感吃力。
“也许是藏在舞台的某个地方。”
这句话几乎是在深水利夏的头顶说的,深水利夏仿佛能感觉到琴酒锐利的目光穿透了铁皮,窥视到升降机中的自己。
幸而下一秒,琴酒又迈开脚步,踏上了登上舞台的楼梯。
一步一步,缓慢而不沉重,深水利夏甚至能从脚步声里感受那股戏弄猎物的愉悦感。
两分钟后,琴酒从舞台上下来,在剧场空荡荡的观众席上扫了眼,提着枪走向了观众席。
深水利夏则在脚步声远去的同时用怒气恢复了心跳和呼吸,顾不上怒气的消耗,第一时间打通了所有的穴道,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后台。
挑了一条和来时不同的通道,深水利夏绕了一点原路才离开了剧场的范围,接触到灯火光线的瞬间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然而此时,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深水利夏,“你……”
深水利夏好不容易落地的小心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