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声闷哼,在奋力朝着此处奔来的兵卒之中响起。 X
这一刻,双方所有参战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奋力的嘶吼、疼痛的呻吟、兵器碰撞的各种声响都在此时,消失的荡然无存。
然而就在所有人静下来的之后。
匆忙赶来的赵敛,这才发现,曹无伤刺中的人并非骆阳。
而是刺进了那,原本站在一旁,手握兵器却不敢上前阻挡,只知放生呼喊的乐平身上。
最后的关头,是乐平闭着眼睛,不顾一切,扑身挡在了骆阳的面前。
此情此景,无不让蓟城而来的兵卒,纷纷松出一口气。
不等那插在乐平肩膀上利剑拔出。匆忙赶来的许杰,已经把自己手中的短剑,朝着曹无伤的后背刺了进去。
下一刻,曹无伤那面对着骆阳的面孔高高抬起,嘴角一抹鲜血溢出。
他想要不甘的回头看一眼,却终究是没能如愿。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无力的垂倒。
场面,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暗宗匪徒,蓟城兵卒,一双双布满惊讶的目光,纷纷射向了骆阳所在的方向。
一个个的都在期待着什么。
只有骆阳,在乐平的身后用力搀扶着他。
千钧一发之际,是这一向胆小,都没有勇气参战的乐平站出来,不顾一切的为骆阳挡下了,原本致命的一剑。
好在,刺中的是乐平的肩膀,并非致命的地方。
“你终于,不是整日喊饿的那个乐平了”
牢牢的搀扶着乐平,骆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是蓟公,是燕地百姓反秦的希望,也是带着乐平威风八面的英雄。你,没事就好”
“好,要跟着我骆阳威风八面,就得有不怕死的一面。”在乐平转身看过来的一刻,骆阳却是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不过,你得多多操练,这一身的肉,不操练出力道来,当真是白费了,好重”
凝重的气氛顿时被化解开。乐平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紧接着,骆阳将目光看向赵敛;“你带两个人,先将乐平送到马车上,为他包扎一下吧,这里的事情,本公与许杰来处理。”
“呵”赵敛当即将剑插回剑鞘,上前在骆阳的手中接过乐平。
待几人离开之后,乐平在许杰的手中夺过了剑,一手紧紧的握着。脸色一狠,直接将那短剑刺进曹无伤的脖子,一点点用力,将那头颅给切了下来。
将短剑还回许杰的手中。
下一刻,骆阳冰冷着面孔,一手提着头颅,走向了还未再次打起来的战场之上。
冰冷的目光,环视一个个有些呆然的匪徒,“打呀!不打了吗?”
额头上的青筋已然暴起,他怒视一众匪徒,奋力嘶吼。
下一刻,他带着狰狞的笑,将曹无伤的人头高高举起,“曹无伤的人头在此。此人罪有应得,早该身死。
本公念尔等乃是被暴秦所迫,便再问你们一次,是打,还是归降本公,从此一同对抗暴秦,为自己,也为天下苍生讨回一个公道”
那声音,好似一番歇斯底里的嘶吼。响彻在每一个人的内心,不断的冲击着他们识海中,身为匪徒的意志。
西方的天空中,夕阳已经与那片片红云镶嵌交融在一起。刺目的光亮缓缓消失。
在蓟城兵卒点亮的火把中,一个个扔下了兵器的匪徒,低垂着头,被兵卒看押着,走出了他们搭建在广阳万万苍生,痛苦之上的世外桃源。
许杰带着一队兵卒,将参与对抗的匪徒全部杀死,随后破门进入曹无伤给自己建立的府宅中。
许是因为大家都是迫不得已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