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径之,这里地势低矮,瘴气随时到访,乌恩担忧地等待拓谷恢复精力,他犹记斧峡里的野兽,如今丢了两把斧子,不定能否逃出熊口。
在沉重的呼吸声,士倌皮袄烧穿的地方清晰可见一块浅红色的伤痕,乌恩咬着牙咧着嘴,忽然将手抬了起来,却发现不着一寸伤口,完好无损的手掌掬着一小瓢水。“您受伤了吗?”拓谷问。
“你看。”乌恩举起手掌,白皙柔软。
“您——”
“火似乎初步接受了我”一小撮火苗在世子手里燃烧起来,尽管很快被雨水浇灭,但仍昭示着金乌最难跨过的隘关已然跨过。想到额撒从此会对他刮目相看,甚至可能露出许久不见的宽慰神情,脸便不禁洋溢起笑容。
尊敬的苏日勒和克,您看到了吗!您的孩子也是火的后裔,火的王帝,火的勇士,他终于担得阿拉图德的姓氏了!年轻的士倌激动地五指紧扣心房,不知是向苍梧平野的领袖致敬,还是向眼前这位未来不可估量的世子宣誓他的忠心。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世子!”只见雨一个强壮的战士跪在雨抬头望着孩子,他的神色清明而虔诚。“您的额撒会为您开心的!”
“拓谷,我也为我自己感到高兴,想到自己不再是遭人厌弃的废物我很开心。”乌恩柔和地笑道,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如溪涧流水,欢跃而略带绵绵细腻,像一个女孩儿,钟曾经这样嘲笑过他。“或许,阿尔斯楞是因为看到我压灭你背的火,才放弃了追杀的念头。”
拓谷抬起头,毫不诧异乌恩的性子仍是这般柔软,但世子不做,不代表自己可以视若无睹。“这事我一定会向领袖禀告清楚。”他继续扣住心房,正色道:“预谋加害您,哪怕是高高在的金乌,也当被屠戮。”
“拓谷,额撒本被金乌们牵制,千万别为他添难了。”
“然而他对您——”
“他是金乌里的狂狮,我只是一个才学会玩火的世子。”他懂事地说,想起了梦里的青面怪物和崩塌的部落:“他们都是原人的一份子,我无权用地位来处罚一个人。”
“可他正是在用力量谋害您的生命。”恢复精力的拓谷把世子抱到怀里,他已经能够重新行走甚至奔跑了,只要他的小“领袖”愿意:“您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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