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八层,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中央伫立着一栋普通的小屋。除此之外,四周别无他物。
数不清的灯管,安装在地下八层的墙壁上c天花板上,将这个空间照耀得通亮。
几乎全部由半透明的钢化玻璃构成的小屋,在这片光亮中,若隐若现,好似玻璃都与光亮融为了一体。
仔细的看,依旧能够看出些东西。一位老人,盘腿坐在小屋的中心。一件淡蓝色的衣服,遮盖住他苍老的躯体,使他的形象在这片空间清明了些许。
广场的中央,一栋小屋;小屋的中央,一位老人。老人,闭着双眼,一切显得那么的安静。
“让开,我来。”破军拨开一旁的士兵,亲自冲上前去。
路言,看着迎面冲来的壮汉,右眼眼皮微微一跳,捏紧右拳,不甘落后地一拳迎上去。
破军的心中,极为的愤怒,好像一座小型火山,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口,只需一个小小的引子,就足以引爆这座“火山”。
当破军赶下来,看见路言时,他眼前的画面称得上是“血腥”。
路言,这个卑鄙的偷盗者。不,应该是残忍的杀人狂魔。所有无辜的实验人员,竟然都被路言在极短的时间里,以异常残忍的手段,杀害了。
黑红色血液,印在地上,更有溅射到玻璃墙壁上,静静地流淌。一扇透明的玻璃门后面,路言正将最后一位白色防护面具者的头颅,强硬地塞在门缝里,然后挤压门的边角。
“噗”,很轻薄的一声脆响,玻璃像是被漆上了红色的油漆。
破军之前的十分钟记忆中,路言就是从那扇染红“地狱之门”的后面,缓缓地走到他面前,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是下一个。”
破军清楚地知道“你是下一个”的意思,下一个被扭断脖子。如果是另一个年轻人站在他的面前这样和他说,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他没有。因为,对面这位年轻人的嘴角笑容,让他看到了死亡之花的绽放。
嘴角轻扬,一滴血液顺着嘴角淌下。终于,带着鲜血的笑容,成为了引爆“火山”的一个小小引子。破军,他动手了。
路言的内心,十分的震恐。与他交手的这位中年大叔,实力远超那些士兵。多次交手之后,路言知道,他不是中年大叔的对手。
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是看着身后自己的“杰作”,路言嘴角的笑容始终未有落下。
硕大的拳头,在路言的眼中急剧放大;咬咬牙,路言没有后退,自己的右拳笔直地伸展过去。
啪!
轻拍一声,破军竟然临时变拳为掌,在路言的拳头上轻轻一拍。
路言的身形一滞,一往无前的力道顿时无处宣泄;身形一晃,路言身体就要摔倒。
“糟糕”,路言低呼。一个巴掌,出现在他的衣领处,将其揪起。
路言的四肢没有被束缚住,可是他却没有丝毫抵抗力地被破军拎起,举在半空中。
“为什么,杀害这些无辜的人。”破军的声音很平静,但是他的双眼,却与之相反。好似一道火光在其中酝酿,下一秒就要喷射出来,将路言燃之一炬。
路言的身体被吊在半空,他无法反抗,但他的眼神却不受限制。他无畏地盯着破军的眼睛,道:“没有人无辜,你口中所谓无辜的人,其实与我并无二样。”
“信口雌黄,原本认为你只是一个小偷,现在才知道你是一个毫无怜悯之心的杀人狂魔。”破军,道。
“杀人狂魔?他们难道不是?”路言,用手一指那些身首异处的实验人员,“之所以你认为他们无辜,只是因为你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砰!
路言被破军扔出去,像一只死狗一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