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利尔瞪大美丽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它的身影,眼中的眷恋渐渐的化作无边的哀伤。
她错愕的看向胸口,那里,一根白色尖刺状未知物穿胸而过,而未知物的另一端,则紧紧的握在不远处的那个怪物手中。
强烈无比的痛楚像涨潮时的海水般一阵阵的袭来,安达利尔感到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她的衣衫,无边无际的虚弱传来,仿佛是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轻语。
“睡吧,睡吧。”
安达利尔悲切的望着远处的依稀容颜,那容颜依旧冷漠,像极了永恒之海中的永恒冰晶。
“看来,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啊,还是要走到这一步,这难道就是我既定的命运吗?”
她凄惨一笑,双手合十,道道银白纹路从她身上浮现而出。
“禁术,创神。”
耀眼的银色光芒中,她的毛发和眼睛变成了完全的银白,额头上晶莹的脉路在她的脸上蔓延,一直蔓延到脖颈才停下。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胸口,伸出手轻触胸口上的白色突刺,只见白色突刺一阵扭曲蠕动,一寸寸碎裂成粉尘飘散在空中。
不远处束突呆滞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类似于痛苦的神色,它张大嘴,发出了如同魂兽般的嘶吼声。
安达利尔看向束突,随着她的心思,整片天地都被禁锢了起来,就仿佛时间永远的停止在了这一刻一般。
她的身影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束突旁边,她伸出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抚摸着束突未被面具遮住的半边脸颊,浓烈的哀伤在她心底蔓延,心中有个声音轻声回荡。
“夏至,终于,又见到你了。”
束突的身体由静止,渐渐的开始颤抖,它身周的空间生出了丝丝裂纹,一点一点被撑大露出了裂缝中最深邃的黑暗。
安达利尔脸上崎岖的脉路银光大盛,光芒照射在裂缝之上压制了它的扩散,甚至在缓慢的修复它。
一抹红晕突兀地浮现出来,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忍不住吐出一滩血液,细看之下可以发现,暗红色的血液中夹杂着数不清的银白星光。
安达利尔觉得此时的自己应该保持笑容,事实上她也准备这么做,可是当她将要笑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
笑?是什么样的?
笑,是什么?
看来,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安达利尔内心的回忆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冷漠。
她妖艳又黯淡的朱唇轻启,冰冷的声音从中传出。
“剥离。”
随着她的话语,束突右半边脸上覆盖的白色骨质面具一阵扭曲,可以听到令人牙酸的崩裂声响起,随着声音可以见到大小不一的碎片从面具上不断掉落。
“吼吼!”
巨大刺耳的吼声响彻整个空间,束突全身肌肉紧绷,道道青筋凸起,脸上的表情越发痛苦。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安达利尔飞舞的银发,不知为何,她能够感受到束突的痛苦,她的心底深处划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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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离!”
骨质面具扭曲的愈发厉害,白色碎片如雪花般散落,面具上的纹理散发出浓厚的黑烟,黑烟凝结在一起,有尖锐的声音从中传出。
“不!你不能这样!他的灵魂早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你这样只会让他的灵魂完全消散!”
“奥克普瑞,你应该知道神之力是无所不能的。”安达利尔冷冷说道。
“你一直想拥有神之力,就不可能完全吞噬掉夏至的灵魂,我能感觉到,在你隐藏的最深处,被神之力紧紧保护着的夏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