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你一个吃的?让你试试熟了没。”
郑福毓面色一红,凑近看了看,“好似熟了吧?”
“好似?”他缩了手,用手撕了一块肉下来,尝了尝,才撕下一只兔腿给她。
她接过之后,尝了一口,秀气的眉毛便皱成了川字,这烤出的味道,确实十分香,但是这味道,她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偷偷看了顾怀慎一眼,他慢条斯理地吃着,好似是在享受美食一般,她还不知何时出的了这里,要是不吃,便只有等死了,她才硬着头皮吃。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解决了野兔之后,顾怀慎便靠着土壁上假寐,郑福毓则是看着火苗,脑袋里想着府里的人何时能寻得过来,她看了顾怀慎一眼,顾怀慎也受了不轻的伤,如果一直留在这里,留的时间越长,便越危险。
要杀她的人,没有得手,一定会再追过来的,还有刺杀太子的人,城里一定会有顾怀慎和她下落不明的消息,没有得手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顾怀慎如今受了伤,她一个弱女子,到时人来了,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她不能死,她死过一次,她不能再死!她突然清醒了几分。
站起身走到顾怀慎身边,隔开了一点距离坐下。
她看着他皱着眉头,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一只手放在膝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还好么?”她用手推了推他,才发现他身体烫的惊人,比昨日还烫,她还以为他已经好了。
“唔。”他只觉得一只冰凉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他通身发热,极快地就拉住了她的手。
她一惊,费力抽出手,却被顾怀慎握的更紧。
“你发热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
顾怀慎吸了一口冷气,慢慢掀了眼皮,“你别说话。”
“可是怎么办,我我害怕”她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红。
顾怀慎是为了救她才受伤,莫非让她看着救命恩人在她面前死?她只觉得前所未有地无力,面对什么都束手无策。
“没事。”他叹了一声汗湿的手捏了捏她的手。
她靠在墙壁上,听着他的呼吸,和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只觉得全身都跟着发烫。
山洞里,除了柴火燃烧的声音,还有男子痛苦般地吸气声。
顾怀慎突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几丝寒意。
“怎么了?”她被吓了一跳,心也加快了跳动。
“有人。”他渐渐地松了手。
人?难道是来寻他们的?她眼睛一亮,便预备起身,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了下来,正撞在那人的肩上,,那人轻轻呻,吟了一声,翻身一手便捂上了她的嘴。
“不是来找我们的。”他靠在她的脖颈间,轻声道。
郑福毓一愣,立马就安静下来了,一手搭在顾怀慎捂着她嘴的手上,轻轻捏了捏,那手才慢慢松了,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她都可听见的响动,她揪紧了衣裳,越来越近。
她只听见一阵悉索答道声音,便被遮住了眼睛,她抬手一覆,上面有凹凸不平的花纹,应当是腰带之类的东西。她只感觉那东西两端被绕在了脑后,然后似是被打了一个结。
“原来躲在这儿的,可让我们一阵好找啊。”一个穿着黑衣蒙着勉强的男子冷笑了几声,后面跟着进来了三个一样装束的男子。
他们又看到顾怀慎胸前护着一个女子,便笑了起来,那笑让郑福毓听着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
“原来是在此风花雪月呀,那真是叨扰了。”他们看了一眼被顾怀慎护着的人,穿着虽然有些脏乱,但是看得出是华丽的料子,一猜便知道是跟着失踪的郑家小姐了。
“捂着耳朵,往里退,等我。”他收了手,才撑着墙壁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