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说了声。
姑娘既然敢做,那么,就知道二姑娘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姑娘是不会做那么美把握的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便又传来正院那头几个尤氏小产那日当值的丫鬟婆子,都领了三十个板子,那三十个板子可是实打实的,打在人身上,几板子下去,屁股就能打得开了花,那场面血腥至极。
听了这消息,福毓眉心突突地跳,她也猜到了郑福柔不敢害母亲,但是那花确实是从郑福柔那儿得来的,敏哥儿只将那香包带了不足一日,母亲身子也不弱,这点怎会真伤了母亲?郑福柔话定没说完,这事她肯定是知道的,不过,到底知道哪些,她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母亲身边的人一定是有问题的。
过了抄手游廊,从另一头,绕过了花园,在走几步便是正院,正院外守着的人见是三姑娘,便立马垂身。
站在门边上的香云打起了玉珠垂海棠丝帘子,那药味儿和艾草味便扑入鼻息。
“三姑娘。”林嬷嬷见是她,福了福身子。
“嬷嬷,母亲如何了?”她眼睛看向那张放下了锦绣牡丹百花的纱帐的罗汉床,只是隐约看得见人的影子。
“夫人已经睡下了。”林嬷嬷轻声答道。
郑福毓走出里间,林嬷嬷跟在后头。
“三姑娘。”
“屋里的东西都查看过了?”她在菊花纹的太师椅上坐下,青蕊将她的裙角压好。
“已经查看过了,夫人素日里的吃食也查看过,也都没有问题。”林嬷嬷答道。
“那么衣裳呢?”衣裳都是送到倒座房那边的洗衣房里去洗的,那里人杂,难免有人会从那儿钻空子。
“衣裳倒是没有查看,但是夫人那日穿的衣裳已经烧了。”林嬷嬷想了想,那日夫人穿的衣裳上满是血污,换下那衣裳后就一把火烧了,毕竟是见了血光,留下来是十分的不吉利,当时也没想着三姑娘说的这些。
烧了?福毓垂下眸子,看着自己握在一处的白皙的手,如果是衣裳有什么古怪的话,现在也查不出来了,衣裳即便母亲那身烧了的衣裳没什么古怪,那其他衣服呢?
或者说,是母亲的身边的人有问题,本来也有疏漏,但是在母亲小产前已经处理了个干净?这些都是极有可能的,母亲向来谨慎,用在身边的人也自然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林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一直以来对母亲都忠心耿耿,这些事应当不会去做,身边的其他丫鬟呢?能近身的也只有大丫鬟和几个二等丫鬟了。
“身边的几个丫头呢?”
“都是夫人亲自挑选的,都是手脚干净的丫头。”林嬷嬷看了一眼三姑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三姑娘,可要打发了人去洗衣房?”
“不必了。”她摇了摇头,“烦请嬷嬷多注意母亲身边的人,特别是买进来的丫头,又不是签的死契,这些丫头心思难免会不干净,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是,老奴定然好好查看这些丫头。”
是什么人将手伸到了长房来了,但是又是如何知道母亲有孕的?这事母亲也未说过。
“嬷嬷,我还有一事要问。”
“三姑娘请讲,老奴知道的定不参假。”
“母亲有孕一事,是何时知晓的?”她问道。
林嬷嬷想了想,“也就是几日前,这段时日,夫人陪嫁的铺子出了些问题,再加上府中庶务,夫人十分忙碌,夫人这段时日十分地嗜睡,起先以为是这几日累着了,便也没往这方面去想,一日夫人吃了海鲜,犯了恶心,寻了医婆来请脉,才知晓这事,医婆说夫人身子如今不好,若想要孩子,也应当调理好身子了再说,所以夫人便吩咐了奴才几个不要说了出去。”
郑福毓眼眶一热,想起前世,心中直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