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香便在口齿中弥漫开来,将心中的浊气也压下去了几分。
“慧娘,这茶甚是清香。”看着娇美的妻子,郑凛心中舒爽了几分。
慧娘是尤氏未出阁时的闺名。
“茶里加了荷叶荷花。”尤氏笑吟吟地说道,荷叶荷花用清水煮了一道,将荷花荷叶煮两道,再用第二道的水用来煮茶,没有第一道那么浓烈的味道,第二道煮出来的茶十分地清香。“这是毓姐儿告知妾身的。”
提起女儿,郑凛硬朗的眉目温和了几分,“她倒是会吃茶。”话里没有丝毫怨怼,满是宠溺,“福姐儿这几日身子如何了?”福姐儿在国安寺晕倒一事他回来后听尤氏提起了,本来打算去明珠楼,哪知庶子闹出那等子腌瓒事儿来。
“福姐儿身子一向不差,在国安寺那几日下了场大雨,她贪玩,淋了雨,养了几日也不碍事了。”尤氏笑着说道。
听到女儿身子无什么大碍,郑凛“嗯”了一声,突然又想起庶子的事儿来,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母亲原先将言之养在身边,我也未想那般多,如今倒好,养出这么个德行来,那柳氏也是,那般宠言之,愈来愈无法无天!”庶子寻花问柳的事儿不知是那些人添油加醋地传了出来,他心中愈发不待见那个儿子,想起昨日,十四五岁的顶天少年,跪在他脚下哭得不成样子,他郑凛的儿子,哪有这般地窝囊?
“柳氏宠言哥儿也是应当的,言哥儿自小养在母亲的膝下,母亲疼爱言哥儿也是应当的。”尤氏开口安慰道,一双白玉般细嫩的手按着高大男子的太阳穴。
“就是太宠了,才养出这个德行来。”郑凛闭着眼睛,又想到长子,“若是言之有煜之的一半我也不必那么心忧了。”
“言哥儿还小。”
“不过是比煜之小了一两岁。”
郑凛是武将出身,长子也继承了他的衣钵,自小便跟在他身边,长子聪慧沉稳,小小年纪便有所成绩,遇到几个老友,老友更是对长子赞不绝口,他也未曾想要言之有煜之那般出色,至少要学有所成,言之一直养在母亲身边,母亲舍不得让言之随军锻炼,他想的是那便教他文也可,君子自当文武双全,即便是不能武,但是若是文采好,日后加上他的提携,在官路上也所成,日后几个孩子大了,分了家的话也至少都过的好,他常年不在京中,对长子之外的儿子难以管教,想着养在母亲身边也是好的,哪知会闹出这等事儿来?他听闻这事时,气的差点晕了过去,君子远色,言之却栽在了色里面。
“过几日是襄老王妃的六十生辰,夫君送什么礼好?”尤氏轻柔地声音问道,手下的动作依旧是没有停下来。
“你安排便好。”郑凛哑着声音,一只满是厚茧的手拉过女子柔若无骨的手,用了几分力气,那女子娇呼一声,便跌坐进男人的怀里。
尤氏虽是三十多岁,但是保养地极好,即便是同郑凛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仍留着少女时期的娇羞,美人在怀,岂有不乱?
在屋里伺候的丫鬟见此状,皆自动退了出去,安静地屋子里,只听得见男子厚重的呼吸声。
郑凛一把抱起怀里地美人,走几步放在红木刻牡丹花描龙凤呈祥的大床床上,期身压下,满是旖旎。
第二日,大早。
郑福毓去给尤氏请安回来时,过花园时正巧遇见了柳姨娘。
柳姨娘穿了件淡紫色绣云兰锦缎衣裙,腰间束着白色纹兰草花纹地腰带,头上也只戴了一支钗子,是只不大名贵的三色彩玉簪子,戴了对白玉耳坠,较以往确确实实是素淡了不少,如玉的面庞上的肿消了不少,但是还是看得清些印子,看人时眼中朦朦胧胧,果真是我见犹怜,任郑福毓是男子,只怕也会对这般女子多积分怜惜。
“婢妾给三姑娘请安。”柳姨娘依旧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