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一骗就差点毁了我。”
是啊,一旦骗你就差点毁了你。她开始后怕起来是不是自己差点毁了许多许多美好?其实,她除了用“对不起”和“抱歉”这样的字眼去表达自己的心情,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没有其他的办法平息他的感情,平息他的愤怒。
不过,她还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他的:“程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没有资格当记者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先自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为什么要跟程昙说出来,这不是她自己自找的吗?!不说还好,说出来以后。刚才克制的情绪,包括对他的思念,对他的歉意,还有翻江蹈海的情愫,现在全部都涌了出来。
翻涌的心肝都疼。
她哭了出来,虽然声音很小。结果那头忽然传来一声断喝:“不许哭!”
她就成功止住了哭泣。接着听到了他异想开天的话:“你现在在埃及哪个饭店?我去接你。”
接她?这可是刚刚平息了战火的埃及!她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不行,我会在大使馆的安排下离开埃及的。现在这里情况还不太好。”
可程昙拒绝的很彻底:“电话我查到了玛格丽特饭店是不是?我已经让秘书订了机票,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明天晚上我来接你。”
她坚持拒绝:“你接不走我的,我现在还在大使馆的保护当中。别费这个心思了。”
“那我看着你回国。”
“程昙!请你冷静一点想想:你现在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你要以一个巨星的身份来把事态搞得更复杂吗?!我不会跟你一起回国的。”
因为她回国的时候整个中国的媒体都会来!
都会来采访她,让她说出什么感谢埃及军方之类的恶心话。作为一个奇迹般的幸存者,作为一个见证两国友谊的使者而出面。
她已经做好了这些心理准备,而且不打算把这个“光荣无比”的经历跟什么人分享。
别人的鲜花与掌声,只会让她的良心更受折磨罢了。而这是她踏上祖国的土地必须经历的过程。
“田溪。”那边的人也冷静了下来,他也保持了很大的克制,语气却是缓了下来:“你记不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拒绝过你的任何请求。你想要我干什么,我就为你干什么。但这一次不行,我不信你说的话。”
她知道他是心急如焚了,可现在不是时候啊。于是马上拒绝道:“程昙,事情的过程很复杂,我也不能在电话里跟你说清楚。总之,你别来埃及”
程昙终究还是先挂了电话。
她举着忙音的话筒发了好大一会儿呆,又忽然怒从心头起,摔了话筒这几个月真的是做什么都不顺利,如今,程昙又要过来埃及了哎,他怎么可能见得到她呢?现在外面那几圈的警察她不该还没回国,就联系上陈哲的。
程昙程昙。她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你就算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一整夜的暖风空调开着,她并不觉得冷。索性就在地上睡着了。早餐是专人送过来的,那服务员还告诉她说,埃及和中国大使馆都打过电话来询问了她的状况。她说我很好,不必那么麻烦了。很感激你们派来保护我的保安。
即使这些保安只是防止她独自外出的。
更糟糕的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停机了。说是欠费,鬼知道欠的什么费。
麻烦到了傍晚才结束,通过柜台那位黑人司仪的帮忙,她的手机复机了。但是复机之后,手机上就自动接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马上到。”
她关了手机,站在柜台正在想该去问一问飞机降落的时刻,还是该问问大使馆什么时候召开记者会。忽然有人过来了,来人是个中国人,穿着深黑色的制服。她反应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