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程昙的主治医生约翰教授过来了。
布朗普顿医院的接待厅里,她跟这位闻名已久的教授见了面。
虽然,之前通话过许多次,但面对面谈话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了。
不过约翰很有信心:“田小姐,程先生后天就可以拆线。保守估计,他至少可以恢复005的最佳矫正视力。当然,这并不是正常人的视力感光方面还可能出现一些问题。不过再经过一个月的后续治疗,我们有信心让程昙先生恢复正常人的视力。”
005的最佳矫正视力是3级盲。田溪清楚这是什么概念。那就是只能有一点点模糊的影像。
不过,外国人说话不像国内那么笼统,结果是什么就说什么。主治大夫都这么说了,代表他肯定对手术结果很有信心。
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这么说的话,程昙一个月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对,田小姐。”约翰笑了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我想到时候你就可以跟丈夫一起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接受主的祝福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程昙也真是的。结婚这种事怎么也跟外人说呢?
回到了病房,程昙刚好在吃药。今天她过来,特地给护工下午放了假。现在护工不在,程昙就自己摸索着桌面拿水杯,她看到水杯站在桌子的边缘摇摇欲坠,赶紧过去扶住了杯子,而程昙的手正好摸到了边缘,覆盖在了她的手上。
不偏不倚,就这么触及到了彼此。她抬眼看到,他清俊的容颜近在咫尺,白布遮蔽了他好看的双眼,却留下了一丝丝神秘的诱惑感。就这么一眼,她就情不自禁怦然心动起来。
眼观鼻,眼关心,她努力忽略美色:“我来倒水,你去床上歇着。”
但倒水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感觉到男人的手臂收紧,吐息很近。她不确定是自己身体发热了,还是玻璃杯里的水太热了。总之,和程昙在一起,她总是觉得身体很敏感,敏感到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许多的遐想。
“田溪,你有没有话跟我说?”程昙这么问她。
她把杯子搁在了桌子上:“注意一点,摄像头看着呢。”
但他置若罔闻。顺着她的手臂,一寸寸抚摸上去不过两个月不见,她似乎瘦了一些,本来就是很瘦的小女人。现在更加令人心疼了。
“田溪,最近怎么没有好好吃饭?”
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两个吃饭自然要做的丰盛一点。现在我一个人在家,也不需要做的那么丰盛。”
程昙不假思索道:“等我能看见了,我来给你做饭。”
“你做饭还不如我做的好吃。”她笑了笑,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程昙,我治好你的眼睛,不是让你待在我身边当家庭煮夫的。你得了上海地区的钢琴大师大奖赛,以后还可以参加国家级别,国际级别的钢琴比赛不过到时候我工作可能要忙一些。你要照顾好自己。”
程昙有点奇怪:“田溪。你是不是参加了什么节目?”
她敷衍过去:“公司安排的一些户外活动,我肯定要参加的,这也没办法。”
“什么活动?”
“好了,打住。”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在他的嘴唇上。而程昙趁机捏住她的手,深深印上一个吻。然后,他顺势把她纳入了怀抱。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脸红了,倒不是因为彼此的亲密接触,而是觉得这一幕肯定被头顶的监控拍到了。
不知道怎么地,跟程昙在一起,她就特别容易没脸没皮
而头顶上,他对她说:“田溪,如果我后天可以看见了。那我想第一眼看到你。”
田溪抿嘴而笑,她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怀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