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道:“我早说过好,皇上今日总该认同了”
康熙笑:“朕何时说过不认同了,这些年来,朕也读过他不少词作,而这首金缕曲道尽了有情有义的男儿精魂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叹啊”
我听他如此夸奖,便垂头望去,但见那笺上刚劲的字体是分外的熟悉。
金缕曲
谁复留君住叹人生c几番离合,便成迟暮。最忆西窗同翦烛,却话家山夜雨。不道只c暂时相聚。衮衮长江萧萧木,送遥天c白雁哀鸣去。黄叶下,秋如许。
曰归因甚添愁绪。料强似c冷烟寒月,栖迟梵宇。一事伤心君落魄,两鬓飘萧未遇。有解忆c长安儿女。裘敝入门空太息,信古来c才命真相负。身世恨,共谁语。
我心里一紧,只默然心道,公子。
福全上前一步:“这个纳兰性德确是个人才,皇上您看如何”
康熙点头:“就怕到头来只有这绣花枕头的功夫,孱弱书生总不算好”
福全脸上一愣,有些诧异地望向皇帝。我已经没心情思考他这个神态是什么意思了,我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就在那一刹那腹中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纳兰公子才不是绣花枕头,公子的骑射也是一流的,只是此方才气更胜而已。”
这话一出口,屋内所有的人都愣愣地望向我,我赶忙放下手中的茶,垂首而立,不知道该怎么收这个场。
半晌才听见康熙开口道:“朕听闻,这个纳兰性德是你的表兄”
我一惊,顿时发觉自己的莽撞。他本就是等着我这句的,帝王就是帝王,对我的性格已经摸透了。我张口应了个是,就不再出声,只继续低着头,苦笑自己的幼稚与愚蠢。却也一边想着,他这般试探我的缘由。
“福全,你向来与纳兰交好,如此定是见过若浅这丫头的”康熙的语气不动声色,但我却是狠狠紧张了一回,若是福全知道我在明府里的一切,那我岂不是就是欺君之罪了。我转头偷偷望向福全,却恰好撞上他望向我的目光,只一瞬,他便偏过头去,望向皇帝:“回皇上的话,福全一直以来只与纳兰公子在别院渌水亭中相交,很少到明府去,更何况若是没有特殊缘由,女眷也是很少出来见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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