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尸前我仔细的对狂杰的衣物和随身物品进行了检查,希望能有所收获。 但很无奈的发现,这家伙身上真够干净的。 没有手机,没有钱包,没有钥匙,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口袋空空如也。 来赴约之前,他肯定是特意将身上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 他能如此轻易的掌握的一举一动,就像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对我了如指掌,我严重怀疑他不是一个人在行动,而是隶属于一个组织。 至少也有另一个或几个同样聪明的伙伴,和他一起配合对我进行了跟踪监控,凭借他一己之力的话,很难做到这么神奇。 狂杰直到咽气都没透露他的真实身份,所以如果能从他身上找到手机之类的东西,我也许就可以通过这些东西进行推断和调查,找出他的同伙。 可惜这家伙棋高一着,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可能会发生不测,将身上清理的比乞丐还干净,半点蛛丝马迹都没给我留下。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如果狂杰真的有同伙,现在除非他们主动露头,否则我将永远无法找到他们。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我在明,他们在暗,我随时都要提防他们的复仇。 这将是一段无比漫长的,煎熬的,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的糟糕感觉。 从小到大,一直到三年之前的我,是个非常善良的人,连只鸡都没杀过,甚至每次看到有人虐杀小动物都觉得很残忍。 真难以想象,今晚我竟然亲手将刀刺进了狂杰的心脏,杀了他后还有条不紊的清理了现场,处理了尸体。 整个过程流畅自然缜密连贯,就像轻车熟路一般,没有第一次杀人的半点生疏和慌乱。 仇恨的力量真的如此巨大,激发出了我所有的潜力了吗? 我想了很多很多,疲倦的身体在床上辗转反侧,却就是无法入睡,我也搞不清我到底是后怕还是兴奋。 后来我索性爬起身,搬来一箱啤酒猛灌,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九点半钟了,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下面,估计是从沙发上睡着然后滚到了地上,浑身酸痛不已。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看着房间里干干净净一切如常,大脑一片轰轰乱响,一时间无法确定昨晚的一切是真的发生了,抑或只是虚梦一场。 顾不上吃早餐,匆匆洗漱穿衣下楼,不由自主的走进车库。 我一向对数字敏感,因此一上车看到油表和里程表上的数字变化,就确信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发生过了。 我,昨晚竟然真的亲手杀了狂杰! 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开车出去,到昨晚抛尸的树林附近逛了一圈,一切如常,没有警车出没。 曾经有犯罪心理学家做过统计,有百分之八十的杀人犯在作案后会回到杀人现场查看。 看来我也无法摆脱这百分之八十的魔咒,我心中自嘲。 开车行驶在路上,上午的阳光明亮而温暖,让我瞬间又找回了自信。 其实仔细想开了也无所谓,既然我能杀一个狂杰,就不介意多杀几个他的同伙,经过了这次亲手杀人,我感觉自己更加成熟和坚定。 神挡杀神佛挡灭佛,没有任何人能再干扰我的复仇! 想清楚这些后我豁然开朗。 我开了车窗,将油门踩到底,狂风肆无忌惮的席卷过来,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将心中的焦虑和不安吹散一空。 我迎着狂风放声长啸,感觉自己变成了下山的猛虎,变成了无可匹敌的勇士。 披荆斩棘,一往无前,即便再多再强的敌人在我面前都将不堪一击,土崩瓦解! 先开车去那条对角线又走了一遍,在那个我“一见钟情”的路段停了下来。 这里位于天月楼和龙城新苑小区这条对角线差不多中央的位置,是一处年久失修的老路。 道路一侧是生长茂密的树林,另一侧则是个地势很高的高坡,高坡上堆着不少石头和木材,原来市里正准备在这里借助地势修建一道形象广告墙,用来宣传缤海市的文化风貌。 此刻是白天,十多个工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工作着,他们都来自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