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许兆嘉又在挑唆你们父子关系,你本来就不受宠,再不上点心,恐怕你老头一恼之下,产业全给你大哥。”她亮闪闪的双眸浮起一抹讥诮,“届时,家产之争你一败涂地,这些年你卧胆尝薪的努力——全白费了。”
乔夏的话直白而尖锐,许沉光的脸色微变,他缓缓站起身,道:“我明天再来看孩子。”
“不用。”乔夏道:“我知道你对我心存愧疚,但过去的事,过了就过了。我不介怀,也希望你释然。如果你有时间就去陪安安吧,我不晓得你对她的情意里有没有夹杂家族利益,但你们好歹这么多年,我希望你对她是真心的。不然,我瞧不起你。”
许沉光眸光闪烁,仿佛在压制什么情绪,却抿着薄唇什么也没说。最后,他退出输液室。
许沉光走后,乔夏寸步不离的守着丁丁,可丁丁睡到晌午都没醒,乔夏有些急了,跑去找大夫,大夫看了会说:“孩子太小,本来就脆弱,这次上吐下泻到脱水,没有一时半会肯定是缓不过来的。”说着去给丁丁配了一瓶营养针,加强营养。
乔夏看着药水一滴滴流进丁丁血脉,再看看儿子发白的脸,忍不住坐到床头轻声呼喊:“丁丁,快点好起来呀”
她似是想起什么了痛苦的回忆,猛地闭上眼抱住丁丁,“丁丁,妈妈只剩你一个了,你一定要好起来!”
许是她的力气过重,床上的丁丁睁开了眼,乔夏的担忧瞬时一扫而空,“丁丁,你醒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妈妈这就去给你买!”
丁丁瞅着天花板,两眼放空,像没听见乔夏的话。
乔夏被他的模样惊住,摸摸他的小脸,“丁丁,你怎么了?”
丁丁神色恍惚,“妈妈,我梦见当当啦!”
乔夏神情一僵,眸中有刻骨的痛楚一闪而过。
丁丁抓住乔夏的手,“当当哭了,妈妈,她好伤心,我给她抹茶蛋糕她也不吃。她说她想妈妈,还说过生日我们没去看她”
乔夏的脸刷地惨白。
“妈妈当当变成了一棵树昨天我肚子疼的时候,我在想,我会不会也变成一棵树。妈妈,如果我成了一棵树,你就把我栽在当当旁边这样我们俩又可以在一起了”
“别胡说!”乔夏紧紧捂住丁丁的嘴巴,“丁丁,你不会变成一棵树的,妈妈会好好守着你妈妈只有你一个了”
“可是我想当当”丁丁哭起来,眼泪一串串往下掉,“妈妈,我好想当当,当当也想我,她在梦里不停的喊妈妈和哥哥”
乔夏的脸色苍白,她咬紧下唇颤抖着手去擦丁丁的眼泪,“别哭别哭你是哥哥呀,当当不喜欢看哥哥哭”
丁丁抽泣了一会,乔夏强忍悲痛,想办法喂了他半碗饭,丁丁吃了饭后,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下午三点,医生来查了一次房,说已经没什么大问题,再打一天针就可以回家,乔夏松了一口气,拜托旁边一位护士照看一会,自己去买午餐——她一心顾着照顾丁丁,早餐中餐都没吃。
乔夏沿着楼梯往下走,经过二楼时,楼梯旁就是文修的办公室。乔夏想想昨晚上的事,决定去解释一下——就算他认为自己是嗜财如命的人,她也从没想过要去卖他送的礼物。她很喜欢那串项链。
她推开门,电脑后的文修抬起头来,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不知为何,他的眼圈下微微发青,神情有些憔悴,像一整夜没睡好似的。在见到她的霎那,他往常平和温润的眼眸慢慢变冷,“你来干嘛?”
乔夏抿抿唇,道:“那串项链我会赎回来的。”
文修急促的笑了一声,“赎回来?赎回来还给我吗?”
乔夏不懂他表情里的讥诮与冷漠,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他的眼神一直温暖的像一片海,有着让人安定的力量。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