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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婚就落下了恐婚症啊?放心,张辛不会这样的”

    抗议归抗议,文修父母费尽心思,还是让自家儿子跟张辛单独出去吃了一顿饭。

    那日是在一家西餐厅吃的晚饭,两人坐在玻璃窗旁,窗外是一片极好的夕阳与晚霞,随风摇曳的流苏白纱窗帘下,摆着粉色玫瑰花束,气氛很浪漫。

    张辛全程都含着矜持而温婉的笑,拿着刀叉细嚼慢咽,姿势优雅地像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女郎,一颦一笑皆恰到好处的迷人。可文修吃着吃着,却莫名其妙走了神,他盯着桌上精致的珐琅瓷碟子里的番茄酱,没由来想起三个月前的一幕,有个人骨碌碌从他车底滚出来,嘴角抹着一堆番茄酱与糖浆,在地上蛋炒饭般的来回打滚,要死要活碰他的瓷。

    他想着想起,不由自主唇角弯起一抹弧度。对桌的张辛问:“文先生在笑什么?”

    文修敛住了笑,为自己的走神感到失礼,但仍实话实说:“我想起一位朋友。”

    张辛漂亮的纤眉微微一挑,难得见文修跟自己在一起起了兴致,便摆出兴趣盎然的模样,“什么样的朋友?”

    文修道:“一个女流氓,泼辣,狡黠,谎话连篇,视财如命”

    张辛纳闷,“这样的一个流氓,为什么你想起来这么开心?”

    文修愣了愣,“我有很开心吗?”过了会他道:“没有吧,她性格那么不好,还给我带来一连串的麻烦,我要开心什么?”

    张辛抿了抿唇,继续吃牛排。

    两人吃过饭,张辛提议去看电影,文修不好拒绝女士的邀请,就去了。

    两人去了电影院,为了让气氛欢快一点,看了一部爆笑的爱情剧。看到一半,故事里出现一个小个子背着一个胖子的滑稽场景,摇摇晃晃累如死狗般走在路上的桥段激起台下观众一片爆笑。

    张辛忍不住也笑起来,转头去看文修,却发现他脸上一丝笑意也没,似乎在恍惚什么。她轻轻拿肘碰了碰文修,“怎么了?”

    文修回过神来,道:“没事,想起一点事。”

    张辛倏然一笑,“你不会又想起了那个女流氓吧?”

    文修的眸光一黯。她说的对,在看到那个桥段之时,他无意间又想起了乔夏,想起那一晚的偏僻小巷,她光着脚背着他走过满是碎石渣子的道路,一步一步,任脚底皮肉扎破也一声不吭,直到第二天脚底发炎红肿流血。

    那些伤口他至今还记得,左脚五个,右脚七个。

    看完电影,两人一路沿着电影院往回走。

    晚风习习,树影婆娑,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的两人都若有所思的缄默着。

    许久,张辛打破沉默,问:“文先生在想什么?”

    文修摇摇头,“不知道。”方才他确实大脑放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应该说,自乔夏离开后,他的大脑经常呈放空状态,很多时候莫名其妙的注意力不集中,可要深究,里头却一片混混沌沌,像迷雾笼罩看不清。

    张辛转了个话题,“那女流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文修想了一会,点头,“嗯,很特别。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他认真思索片刻,总结道:“坏的时候得把人气死,好的时候又让人招架不住。”

    张辛转过脸去,斑驳的灯影将她的侧脸显出几分落寞与失望,然后她说:“晚了,回家吧。”

    翌日,张辛便向文修一家告别。

    文修父母很是意外,却拗不过心意已决的张辛,只能让文修送张辛去机场。

    机场大厅,盛夏的阳光正耀眼,张辛拖着行李箱,对文修挥手告别,临别前,她突然开了一句话玩笑话。

    她说:“文修,那女流氓把你的心打劫了么?”

    文修闻言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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