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贞仪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窗户外面的景色,漆黑的一片,布满的星星。
她对星夜总是熟悉的,熟悉到骨子里的依恋。
而且在她窘迫的时候,总是在星夜的,记得有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所以她就老在这个时候遭遇不幸吗?
坐起身子来,眸子扫过自己所在的环境,她并没有像往常电视剧里被绑架的那样手上有什么绳子,脚上有什么脚链,是纯粹的四肢自由,甚至还盖了一条薄被在她的身上。
深夜还是微凉的。
应该是怕她着凉。
电视剧和现实还是有差别的,打晕自己的也不一定就是罪犯。
这应该是一间山上的小木屋,她望出去除了星星月亮,也只有连绵的山了,布置的用心,整间木屋里只有这个一个房间只有这个一张床,床的打造,上面床铺的用料,都是上品。
“吱呀”
人在陌生的环境中感官就会敏锐,门打开的幅度很小,声音更是不可闻,林贞仪却第一时间回过头去,看到进来的男子,正好是她在厕所间见到的那个男子。
“睡得还好吗?”
“自然。”
林贞仪担保,这个男子绝对不是被谁谁谁雇佣来刺杀自己的,比如说木雅。
这个男子相貌正,棱角分明到锋利,给人一种即视感,下一秒你的喉咙就会被他残忍的割开,他不会委屈去做别人的雇工。
男子一直在笑,嘴角的弧度扯得很大,但那笑意浮在表面,渗透不到底,更多的是一种落寞。
就好像王者到了巅峰之后,独自一个人站在顶端无人陪伴的落寞,世界上无数的帝王在这种无声的绝望中死去。
“有话直说。”
林贞仪坐在床上,顺手把被子扔在床头,男子坐在对面准备好的椅子上,头倚在手上,盯着她,或者说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这些年不见,你倒是变了很多。”
“先生很了解我的样子。”
听到他这么说,林贞仪确信这个男子认得自己,在自己忘却的十八年中。
“既然你忘记了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容凌天,我的名字。”
容凌天饶有兴趣的看着林贞仪的反应,当年那个和她一起在自己身边笑闹的孩子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甚至有了两个孩子,而他还是单身一人。
“事情。”
林贞仪提醒道,心中默念着容凌天的名字,每念一分,熟悉一分,大脑中的疼痛消失殆尽,愣是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翻阅过去,除了空白就是空白。
“痛快,帮我作内线,沈谦和内部的线人。”
“你想要沈氏?”
“不,我想要的,是l阁。”
容凌天说话缓慢,一字一句,都让人觉得莫名的压迫感和威严,还有确信,他天生有王者的气概。
林贞仪压低了眉眼,动了动弯着快麻木的脚。
细细分析一下容凌天话,里面还是有很多东西的。
首先,他知道沈谦和是l阁阁主,其次,他也是这条道上的人,而且势力不小。
再者,他一定对自己或者沈谦和监视力度很大,不然不会找了她来要求帮忙,是要求,不是请求,这个男人一定不会请求的。
至少,他不是这样的性格。
“为什么我要帮你。”
“而且,你不怕沈谦和找到这里来吗?”
容凌天眉眼都染了笑,坐起了身子,惬意的靠在椅子上。
“这些年不见你倒是练就了一个扑克脸,没以前那么可爱了,毕竟我们以前的关系和亲人差不多,你是帮亲人那,还是帮一个不怎么熟悉的沈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