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友们听取了我的意见,依言去请了那些玉石商贩。
这次来的贩子更多,话也说的很多,很热烈,只是不出所料,就是价钱再也没有出到上次那么高。当然他们也只能又是空手而归。
这块石头就这样落到了我的头上。我是欣喜若狂,又压力山大。临走我和亲友们说了:“如果料子打开,如愿的是一大块好玉。那么高出的价值,以后我会补给你们的。”
亲友们都笑着说:“自己家人,说那么多干嘛!”
到这会,依然还是什么都好。可等我把料子运到家,一开锯破料,我的心就一点点的凉了!
这样的好料,当然不敢大块的分割。只是小心的一点点剥皮,可是层层叠叠的剥下去,依然是那么好的皮子而不见真玉。心里的着急c上火也就不用说了。唉!再好的皮子也还是皮呀!不能当玉用的?
一天,两条,三天一一一一一一,就这么一点点的剥下去,我的心里真象打翻了五味瓶,翻江倒海的受着煎熬。半人高的大石在一点点的变小,我的希望也在一点点的破灭。等它到了只有一抱大,又变成了西瓜大,希望的火苗似乎就要彻底的被泼灭了,我到了崩溃的边沿。如果最后这一点再没有奇迹出现,我是真的就要倾家荡产,一败涂地了。
当大西瓜,被刮成小西瓜的时候,我已是摇摇欲坠的强弩之末,离倒下去也就是惶惑之间的事了。
就在这紧要的当口,石皮终于被刮破,露出了玉的真容来。虽然只是一点点,也只是低档的青玉,但是也向一——强心剂,又给了我强劲的生命力——让我能坚持着,继续的刮剥下去。
剥来刮去,说出来,别说别人不信,就是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是在梦中。因为等到我刮完,掏尽全部的杂质,虽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是一块上好的大料,可也让我惊奇不已——它竟然是一把天然的青玉茶壶,完整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了。
惊喜过后,在细观此壶,真是留一分杂质嫌多,取一点玉质就少的一把天然玉壶躲在大石的心里。或者说,就是一把完好的玉壶被尘垢包裹起来了。它根本就不需要玉工的任何雕琢,而是随便有个人清一下杂污就行了。
壶身完全清理好之后,忍不住的,再次仔细的端详这把壶:它很是完美,即便自己下十二分的功夫来雕琢,也不过只能如此。美中不足的,只是壶颈略微有一点高。
我不由的仔细端详起这个瑕疵之处来,这才看清,壶盖的下面竟然还有一圈杂质,便不由自主的动手清刮起来。也就不下半天工夫,一个完整的壶盖就被我起了下来。
可是,把我鼻子都气歪了的是:连壶盖下面粘连的多余部分竟然也全部都是杂质,连一星半点多余的玉料都没有。
等到了这会,我已基本死心,不再抱什么幻想了,只是习惯的来清壶肚子里的杂质。等到见了壶底,看到壶壁后我彻底的傻了:真如遐想的一样,里面除尽了杂质就一点不用再动了。老实的说:我不是在雕刻,实在是,在淘洗一把脏壶。
一切都清楚明了了。我只觉的嗓子里一咸,一口热血就喷了出来,恰巧全都吐在了壶内,差不多都将壶装满了。头一沉就爬到了工作台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是妻子的哭声。我睁开眼一看,自己已经是躺在了床上。家人亲友挤满了一屋,都是一脸的焦急。看到我醒来,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一位长辈慈祥的开口了:“孩子!石头里没货就没货吧,配比我们没挖到它就是了。余下的钱我们不要了。你给过我们的,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没用掉的都还给你!孩子!可千万不要上火呀。钱算什么?身体要紧呀,人才是最重要的啊!”
我苦笑笑:“叔!你说哪去了?那些钱是大家该得的,你们千万不要有别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