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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无缝,这王妃又不曾亲临庄铺计算细软,怕是就算拿了账簿来,任她也是奈何不了的。

    说着便满口答应地告退,自个儿去拿了账本回来。

    宋尔雅得了账簿,便坐在那高处翻看着,看得周姨娘出了一背的薄汗。

    忽而她“咦”了一声,指着那簿子其中一处道:“严家这绸缎庄听说地段极好,客人亦都是梁州城的达官显贵,怎的去年一年只年入了三千两白银?”

    锦绣常年在外为宋尔雅购置绸缎胭脂等物,对京城的绸缎庄子了如指掌,这恰巧便叫宋尔雅知道了不少。若是在京城,经营这等奢侈之物,必定是要年入万两白银及上的。梁州虽不及京城达官显贵众多,可富商是少不了的。

    周姨娘心中一听,听出这王妃算是见过些世面,心下不禁微微一凉,忙解释道:“王妃您有所不知,这梁州受了战乱影响,富户都是囤粮自保唉,哪有那样的心思来购置绸缎呢销路不好,自然利润便也低了。”

    话虽是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可宋尔雅又奇问道:“梁州是桑蚕美地,缎子自是要走水路销往各地的。便是本王妃在京城,亦见过你这店出来的上好缎子。怎么能说销路不好?”

    宋尔雅看着周姨娘那秀美的面庞,轻声问道:“怎么不见你这账簿上有记载售往京城的?莫不是漏记了?”

    周姨娘微愣,讪讪笑道:“严家下首这两个绸缎铺的确都是请的极好的工匠,名声亦是小有的可妾身记得,铺子里的缎子多是未曾直接卖到京城的。许是辗转卖到京城去的呢这销路早不如从前了。”

    说罢望了一眼严馥,道:“阿馥是我们府中嫡女,当是了解些的。按阿馥说呢?”

    严馥自然是不知道这缎子卖没卖去别处的。她方才正拿着那算盘在发呆,此刻被这么突然一问,下意识便点了点头;忽而又连忙摇了摇头,道:“我c我不知道。”

    周姨娘有些无奈地望着严馥,眼神中竟是满满的关切与失望,柔柔轻叹一句道:“也是了。我们阿馥是自小娇生惯养的,怎会知道这些?也只有我这人老珠黄的妇人才会想想此事。”

    严馥便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这周姨娘是个再婉转不过的人,言行间恭恭敬敬,可实则柔中带刺。

    出师不利。原想从账中查出些事儿来,却没想对方跟自己摆开了擂台,不露痕迹地挡了回去。宋尔雅暗叹这周姨娘是个精明的,难怪能将那诡计多端的严竟哄得服服帖帖。

    宋尔雅面色有些不好,加之又忽然想起了杀严竟那日,这周姨娘冲上来要与她拼命的架势,宋尔雅登时便心思有些暴躁。

    “周姨娘,你是个聪明人。我既今日请了你来,你便知晓我的意思。严小姐意欲要回那一份家财作嫁妆,你不该藏着掖着。”宋尔雅有些面无表情道。

    周姨娘不想这王妃初战失利,便这么早便耐不住了性子,不愿再跟自己玩下去了。

    她亦不想得罪了瑞王妃——只她还有一儿一女要养大,落魄娘家亦还有三个哥哥,都过得不甚如意。一家人都靠着她,她亦难办。严馥多一份嫁妆,她儿子便要少一份聘礼,女儿更是要少一份嫁妆。怎么能不精心算计?

    她心中一跳,垂眸道:“王妃如此看重阿馥,妾身又怎敢藏着掖着?这全家都是阿馥的东西,只消她要,便可全数拿走。”

    话虽是说得给足了严馥面子,下定了决心,可实际里却仍是客套话。

    果不其然,严馥一听此话便直截了当道:“可我昨日找你要我娘那陪嫁时的那些庄子,你竟是不给我地契?”

    周姨娘是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这庄子一直是交由夫人娘家打理但阿馥那亲舅舅十分好赌,借着那庄子里做事的都是些夫人家的老人,便时常勒索要钱。妾身看那几处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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