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己怎么这般命苦?肖嫣悻悻又上了马车,两个婆子在身后快步走着,大声吆喝:“少夫人哪,咱们就算现在去寻少爷,恐怕也得一个时辰才能见到他,少爷可真是辛苦!”
另一个道:“若是少爷喝多了酒,那就更是不好了,唉”生怕别叫人听不到。
不明真相的百姓都偏头看这“蒋”字马车,只叫肖嫣在车里气得脸色发青,“闭嘴!”这都是些什么乌鸦嘴?方才争先恐后地跟自家婆婆透自己地儿,现在又一口一个盼望少爷出事的,平津侯府的奴才真全是些刁奴!
可怜自己方才在平津侯府便没用午饭,归来途中又怕又累,回到蒋府又挨了婆婆的训,现在还要动身去寻夫,真是倒霉透顶肖嫣想到这儿便不再说话了,兀自靠着车内壁发呆出神。
这一出神便打了一个盹。再醒来时天已将黑,她又困又饿,伸手一掀帘子,哪里还有那两个婆子的身影?!早就半路逃了!
“停车!”肖嫣一声脆喝,前面的车夫立即勒马停车。肖嫣气冲冲从车上下来,见面前竟连个搭把手的丫鬟都没有,只有个黑瘦车夫坐在前边,更是火冒三丈质问道,“那两个婆子呢?”
车夫面色尴尬正将答话,却不料前方一阵喧闹,一个嘶哑而浪荡的声音响起,“嘿,小娘子,有种别跑!”
这声音肖嫣再是熟悉不过,闺房之中蒋文材便是这副德行,叫她每每都丝毫感觉不到乐趣,而是时常叫苦连天,一阵阵地生疼。
可虽他在屋里十分无赖,在人前人后可是装得很有几分样子。肖嫣真不敢相信这是她结发丈夫蒋文材,现如今竟醉成这样,还当街调戏起良家妇女来?!
蒋文材那一身绸缎的衣服早叫人趁醉脱了去,寒冬腊月里打着赤膊走得东倒西歪,方才一个妇女堪堪避开他,他便忽然往地上一趟,开始手往裤里伸去
简直丑态百出,肖嫣见了都不想认他!
可车夫发话了,“少夫人,咱快走吧,看着天色一会儿便下雪了,奴才还得赶回去吃晚”
“吃你个头!什么奴才敢跟主子提这话!”她自己连晌午饭都未曾来得及吃,这奴才竟然敢跟他提这个!
车夫讪讪:“奴才知错。可是少夫人,咱还是把少爷扶上车再说吧。”
肖嫣前前后后受了宋尔雅与蒋夫人两人的气,正巧没地儿发泄,如今听车夫稍稍让了她句,这才伸手去帮忙。
谁知蒋文材半昏半醒之之中见一位美人儿往自己这边来,竟色心大起地顺手往她胸前一探,握住一团绵软出语迷迷蒙蒙调戏道:“还是你好”
肖嫣面色一红,正想啐他,却不料他口中接下来道出的是“玉禾”二字。她登时“刷”地又将脸拉下。
那蒋家车夫正在一旁默默听着十分解气,一张瘦黑瘦黑的脸憋得很辛苦。
肖嫣简直没有气晕过去,累活是她做,完了想的人却不是她?却不想路边有过客认出了蒋家马车,车前一男一女举止猥狎,皆是风言风语起来。
肖嫣这才发觉他手仍放在自己胸前,顿觉颜面扫地,憋着一肚子苦水将他拖进了车里。
赶到蒋府已是入夜,开门的管家见马车回了来,忙朝内喊道,“夫人,少夫人与少爷回来了!”
终于到家了!肖嫣惊喜之余却不慎触碰到一旁蒋文材身体,才发觉他已经浑身滚烫。她惊道,“呀!浑身烧着了似的!”
蒋夫人还将走到门口,听了此话夺门而出:“什么?”
肖嫣见蒋文材烧得迷糊,却仍是不住地往自己怀里蹭,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手忙脚乱哭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是那宋尔雅,竟给他下药!”这哪是醉了,分明是中了媚药!
蒋家夫人大惊失色,这瑞王妃竟是个这样毒辣